此时,裴黎的寝宫内,灯火通明。
裴黎郁闷的侧卧在柔软的床榻上。嘟着嘴,腮帮子气鼓鼓的。
她是真的没想到嬴政居然还会先发制人……
虽然自己吩咐宫人们把门锁了吧,但是他来敲门难道自己还真的会不让他进来嘛!?
但现在都这么晚了,看来这人是真的没有回来的打算了。
“渣男!”
裴黎现在很想借着夜色展开翅膀飞到天空去透透气。
但是嬴政告诉过她不行,所以她只能憋屈的用力捶着床板发泄,把精力都扑腾完之后,再把殿内的灯都灭了,躺平,闭眼,睡觉!
不过要是真能睡着就好了。
这么些天来嬴政都未曾与她说过话。虽然每晚他回来的时候她都在赌气装睡,但是他明明看得出她在装睡也没有打算理睬她,对他每日早出晚归、与美人用膳的行为也没有做出半分解释。
这摆在面上的疏离和冷漠,她就算想自欺欺人也做不到。
就在她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之时,一声叹息从房梁上传来,让古裴黎精神一震,浑身紧绷。
“谁?”
她翻身下床披上外衫,在黑夜之中警觉的看着叹息声传来的那个地方。
裴黎站在床边,房梁上似乎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朝她扑了过来,动作极快。
不,不是朝她,是朝着床。也不是扑,是从上面掉了下来。
那人失手落了下来却没有感受到意料之中的疼痛。一点没有作为梁上君子的自觉,毫不避讳的惊呼。
“哟!”
磁性的声音带着几分嘲弄和调笑。
“这床够软啊!嬴政平时挺会享受的嘛!”
偌大的寝殿之内没有一点光线,但裴黎就是莫名感觉对方说这话的时候正打量着她,并且目光非常猥琐。
事实也正是如此。
“这位夫人,今晚王上是来不了了。不如咱们俩试试如何?”
李信反客为主,身子向后,垫着被子舒适在靠在床栏上,隔着一片漆黑打量着面前的女子。
嗯,身材不错,脸看不清。不过既然是后宫里的人应当不会丑到哪去。
裴黎感受到来人没有恶意,但还是保持着警惕没有丝毫放松,不动声色的朝着床边摆着长剑的木架那边挪了挪。
裴黎自始至终没有大声呼救,是因为她知道呼救了也没用。她连对方是什么时候潜伏在上面的都不知道,对方自然也能在救兵来之前轻而易举的捏死她。
李信很满意她的乖巧,闲适的瘫在床上,除了调戏两句之外,也没有对她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侵害动作。
两人之间的气氛诡异又平静的过分。
“你怕不是个木头人啊!”
“我这么调戏你,你好歹有点反应呐!”
“要么害怕挣扎,要么热情的扑上来,你这简直就是、是……呆子!”
他纠结了半天用词,奈何对着裴黎这么个静美人,心里一软,最后什么难听的词也没舍得说出来。
语气中似乎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也不知道是对自己还是对裴黎。
“小爷我这相貌,这身材,方方面面都不比嬴政差的好吗?”
“呃,这么黑你也看不清样貌。”
“不过我身材是很好的!不信你来捏捏。”
他滔滔不绝的,说话音量也不知道收敛收敛,完全没有半分作为刺客怕被发现的自觉。
说着,伴随着窸窣的声音,她看到黑暗中模糊的影子撩起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一片腹肌,还起身就要来拉她的手。
裴黎坚决的往后退了一大步。终于带着半是疑问的语气对他说了第二句话。
“采花贼?”
李信满面黑线。自己唠唠叨叨说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