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虽然林带芋是个脸盲,但是再脸盲也察觉到,北静王和面具公子之间千丝万缕的相同之处……
林带芋要抓狂了。
不能啊!薛葆儿说北静王是个风吹吹就散了的病秧子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觉,林带芋突然感到,北静王隔着人群,在重重包围之中,突然向她看来,迎上她的眼睛后,竟然还勾了勾唇角。
林带芋吓得立刻屈膝矮了下去。
这时菊花圃旁,一阵清雅的琴声响起。聚集在北静王周围的公子小姐们,纷纷相邀,一起朝那边聚拢了过去。
一位长得有几分像补嬷嬷的师太高声道“赛诗就要开始了,以菊花为题,不限韵,以一炷香为限。胜者可得寺内的菊花茶一筒,菊花诗笺一打。”
准备作诗的才子佳人们纷纷上前领了庙里专门制作的菊花诗笺。
这时藻藻款款站了出来,柔柔的道“今日林家的千金也赴会了呢,她前儿可是一直住在京城的荣国公府里,皇城的那等富贵,可不是我们能比的。既然来了,也同我们一起做首诗罢,让我们也见识见识京中才女的风范。”
于是众人一叠声的撺掇林带芋上前,藻藻笑得风轻云淡“林妹妹这般人才,做的诗一定是极好的,就不要谦虚了啊。”
林带芋板着脸抽了一张菊花诗笺。
薛蟠凑过来悄悄道“我去打发我的下人,说林老爷病危,你赶快走。”
林带芋冷冷道“走什么?我还要作诗呢。”
“你可不能抄李白杜甫的诗,这里的人也都背过,背得比你还多还熟。”
林带芋不理他,拿出风月宝鉴假装在照镜子。
薛蟠点了点头“唉,也是,输人不能输阵。姐姐你虽然不会作诗,但是在容貌上要把那些妖艳贱货全比下去!”
林带芋在风月宝鉴上点出了“林潇湘魁夺菊花诗,薛蘅芜讽和螃蟹咏”那一章。
“刷刷刷”就开始抄。
说起来薛蟠那支毛笔还真好用,薛蟠给她调的是簪花小楷,但是林带芋不喜欢,她自己选了一笔浑厚的魏碑体。
薛蟠伸过头来,看到她写的是
咏菊
无赖诗魔昏晓侵,绕篱欹石自沉音。
毫端蕴秀临霜写,口角噙香对月吟。
满纸自怜题素怨,片言谁解诉秋心?
一从陶令评章后,千古高风说到今。
他惊呆了“啊,你抄的林黛玉……唉,也不算抄,你本来就是林黛玉。高,实在是高!就是你这个字体和诗意,娘an不平衡啊……不过反差萌也挺可爱的。”
林带芋还想再抄。
薛蟠连忙阻止“一首可以了。你又不会作诗,要省着点儿抄,留两首以后再用罢。”
林带芋“……”
你看不起我是不是?
一炷香尽,林带芋把诗笺交给了庙中小尼。
接着是几个贵妇和几个老尼,一起品评诗作。结果出来,果然是林带芋独占鳌头。
林带芋接过奖品,觉得受之有愧,但是看到藻藻和夏金桂嫉妒到变形的面孔,便故意做出小人得志的样子,洋洋得意得不行。
接着公子王孙、千金小姐们还要品茶游戏,借此机会相亲。
林带芋连忙借口头疼,让薛蟠送她回家了。
到家里刚换完衣服,去和林如海请安,就听见门房来报,北静王来了。
林如海惊得垂死病中惊坐起,挣扎着要去换衣服。
林带芋连忙安抚下他“爹爹,无事。是……是小女在京中结识的小伙伴,正好也在扬州,所以拜望一下,无事的,小女出去迎接就好。”
林如海拉着她的手“女儿啊,这京城权贵,可万万不要走得太近。他们眼前看着风光,可是这皇亲国戚岂是好当的?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