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璜听了之后极为震惊,得到心爱之物的喜悦立刻消失殆尽,而另一个念头迅速冒了出来,在他的脑子里来回盘旋,怎么也挥之不去。
“莫说太子殿下心中疑虑,我那时也是惊讶无比,只是无论我怎么去问,徐荣就是不答。”贾诩一看董璜的样子,心中一阵暗笑,“太子也知我爱表如命,我为此还去特意询问那个客商,求他也给我弄上一个,结果……”
“结果怎样?”董璜两眼急切地看着贾诩,方才的那个念头稍微减弱了一些,“结果怎样?弄的到么?”
“唉!哪里能够弄得到!据那个客商所说,这种怀表刚刚做出不久,前后一共只做了三个。一为谢飞归自己所有,一为其妻贺兰索亚大单于所有,还有一个就在这徐荣手中。”
贾诩的神情显得是那样的遗憾,那种失落的眼神让董璜感同身受,“要说这徐荣也真是有些手段,竟然能窃得此物,真是令人羡慕!”
侍卫们早就围成了一个大大的圈子,催动着战马向董璜所处的位置驱赶猎物,而猎狗更是撒着欢追逐着惊慌失措的野兔,将它们撵的上蹿下跳落荒而逃。
董璜两眼直直地看着眼前的荒原,全然没有策马上前打猎的意思,即便是一头被猎狗追昏头昏脑的小鹿出现在他的马前,距离他不过只有几步远的地方时,他依然只是勒了勒蠢蠢欲动的战马,仿佛没有看见那头小鹿一样。
“太子殿下!”
贾诩接连喊了两声之后,董璜才从沉思中回过神儿来,他转过头来看着贾诩半天后,又掏出来方才那块怀表,若有所思地看了起来。
“文和,你说此表乃是华夏军上校专门配备,而徐荣那个则是谢飞所有?”
“正是如此,太子何有此问?”
“此表都如此难得,那谢飞专有之物岂能容易获得?更何况天下仅有三只而已,文和难道还没想透其中缘由吗?”董璜的眼神变得阴冷起来,仿佛看的不是怀表,而是自己的敌人一般。
“这……,”贾诩听了明显愣了一下,他手捻胡须沉思起来,“我只去想着那表的好处,却从来没去多想他事,如今听太子这么一说,方觉此事的确可疑,徐荣如何得了这种表?”
贾诩说着说着好像又恢复了因玩物丧志而失掉的智慧,只见他的脸色忽然大变,两只眼睛吃惊地看着董璜“难道是……?”
“正是如此!”董璜见自己猜在了贾诩前面,颇也显得有些得意,于是将自己的推测接着说下去,“此表既然仅有三枚,那自然是谢飞、贺兰氏、蔡琰等人各有一枚,而谢飞为了笼络徐荣,便拿出其中一枚收买与他,而且我敢断定此事必定乃是蔡琰所为!”
“太子果然聪慧无比,既然能想得这般详细!只是贾诩实在是想不通其中缘由,太子如何断定是蔡琰所为?”贾诩一脸献媚地看着董璜,马屁拍的恰到好处。
“哈哈哈,文和你想,那蔡琰主持华夏军主情报分析署,又是谢飞第二位正妻,其人历来为谢飞所看中,那为何三人之中唯有她没有此表?送给徐荣的必定就是蔡琰所有那个,她是用这怀表来策反徐荣!”董璜说到这放声大笑,已经是得意忘形了。
贾诩暗暗高兴,见董璜一步步迈进自己精心设计的陷阱,心中顿时颇有些成就感。而贾诩所不知道的是,就是在一千五百年后,座钟都是皇宫里的奇珍异宝,更何况在这个时代的精致怀表了。
“哼哼!谢飞能将此物送与徐荣,两人必定暗中勾结!”董璜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阴毒无比的狠辣面孔,“若不能速速拿了徐荣,只怕终被此贼所害!”
“太子殿下……”徐荣惊恐地向四周扫了一圈,这才赶紧对这董璜连连摆手,“陛下初登大宝,大秦尚未平定,徐荣又手握重兵,此话一旦传入徐荣耳中,必定会惹来大祸。”
太阳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