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进入了华夏军的防区之后,虽然路上也遇到了许多次华夏军的游骑,由于往来各地的客商也都是携带兵器铠甲,所以骑兵们对这些抛弃了旗号的人们并不在意,略微盘查了一番之后任由他们去了。
当小队伍快到颖阴的时候,迎面遇上的一队缉盗厅的缉盗们,这些人的警觉性远远高于城防军的骑兵们,牵招和魏延这才亮明了身份。
缉盗们处理过无数种案子,然而这种事情还是头一回遇到,虽说眼前这帮人自称前来晋阳,可是牵招可是大名鼎鼎的人物,不来投奔不来经常反而像个流民一样前来,反正怎么听着都有些不像。
细作!这是缉盗们最初得出的结论,于是缉盗们很快将他们移交给了整理厅人员,而陈杰正好来到了颖阴,一番问询之后,陈杰也不敢擅自做主处置,于是便亲自陪同牵招和魏延前往河内。
牵招是第一次在华夏军治内行走,每到一地都觉得新奇不已,由于已经没有了和华夏军敌对的心态,这让他观察这些时的感受与从前截然不同。
安静祥和的袅袅炊烟让他看到了晋阳欣欣向荣的一面,颖皇后桥工地的上整理厅看守上下挥舞的皮鞭让他看到了晋阳的另一面。
“卫将军,在我晋阳治内,虽然罪不及妻子,但是对于触犯律法者也绝不留情,无论何人也不得干涉律法,无论何人也必须按律治罪,这些人都是因为触犯律法才进入劳动营的,并非是征发的普通役夫。”
陈杰看出了牵招的疑虑,他举起马鞭指了指另外一处工地,“卫将军请看,那边的人才是征发的普通役夫。”
牵招随着陈杰的指引看去,只见那些忙碌的役夫中并没有看守,只有一些工头模样的人在不停地吆喝,而役夫们则在卖力的劳作着,消极怠工的人明显不多。
这情景看得牵招惊讶不已,他也曾带领征发役夫干活,那些役夫一个个想尽了办法偷懒,一个不留神就撒腿跑路,所以都是通过斩首来震慑他们,向这样愉快的劳动场面还真是没有见过。
“哈哈哈,卫将军可能不知道晋阳的做法,所以难免有些疑问。”见牵招那一脸惊诧,陈杰得意洋洋地笑了起来,那笑容看得牵招更加疑惑了。
“不知晋阳是个什么做法,陈长官能否说上一说?”牵招已经知道了陈杰的另一重身份,所以他对这个整理厅的小少校倒也客客气气。
“晋阳1840岁的所有百姓,无论男女每年都要出无偿劳役,男子为两个月,女子为一个月,期满之后之后接着劳役的则发放工资——就是饷银,有钱能挣这些人能不愿意干活?”
原来是给钱!
牵招虽然明白了许多,但是他的疑问却并没有消除“这人与人的体力耐力都不同,性情也不同,有人勤劳有人懒惰,又如何能够让他们都如此尽心尽力的劳作呢?”
“这就是真夫人的厉害之处了!啧啧!”陈明杰也说到这里叹着气摇了摇头,那一脸的仰慕看得牵招暗暗咋舌,“真夫人采用了计件工资制,何止是在这个工地,她那些厂子的工人们,哪个不是拼了命的在干活?”
“计件工资制?什么是计件工资制?”牵招已经被这个无比新鲜的词汇彻底弄懵了,他忽然觉得自己仿佛成了一个傻瓜,一个什么都听不明白的傻瓜。
“这个具体我也说不太清楚,大概就是每天规定一定的工作量,只有做完这个才能拿到对应的工钱,做多了呢就加钱,做少了呢就减钱,好像就是这么一回事儿吧。真夫人把它叫做多劳多得、少劳少得、不劳不得,所以这工地上的人们不管男女,为了多挣一些工钱,个个都是用足了力气干活,根本不需要你去督促。”
“多劳多得,少劳少得,不劳不得。”
牵招喃喃地重复了几句之后,他很快就明白了其中大概的意思,这让他顿时对赵真刮目相看,他本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