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花果正因如此才美味啊。”
“嘿,没想到大自然还有这么有意思的事。哎,不对啊,你是做什么,怎么会对这种事了如指掌。”
“我叫李未济,是个农民。”
“我,我叫黎易,是个屠夫。”
一个农民,一个屠夫,在温暖的雪夜相识于寂廖的城市边缘。
屠夫的雪梦再次苏醒,他拜托农民出城捧一把雪给他,农民照做了。
农民抱来一衣雪,屠夫惴惴不安地站直,雪花扬起,片片寒冷落钻进脖子,落在屠夫心眼里。
“?嗖~”黎易打个寒颤,开心地笑了出来。
“先别美,还有好东西给你。”李未济变魔术工地掏出一个简陋的雪人。
“雪人?”如同大多数从出生到死亡都未离开生活区的孩子一样,黎易看到只存在于文字、视频中的雪人大感惊奇。
李未济教唆式地说道:“摸摸看。”
黎易犹犹豫豫伸出手,片刻后,他如同《百年孤独》中奥雷里亚诺初次接触到冰块一样,害怕又兴奋地喊出了那句“他在烧。”
“嘿嘿。”
“嘿嘿。”
梦想成真的傻笑。
傻笑过后,黎易问:“你深夜返城有住的地方吗?”
“没有。”
“那你去我家住啊。”
“好的。”李未济露出灿烂的笑容。
回家的路上,李未济又给黎易讲许多果树种植的传奇故事,黎易仿佛看到自己井口有了裂痕。
正当两人畅想着自己可以操控植物征服世界的时候,五个流浪者悄然将他们围住。
这些流浪者是生活区的异类,他们总有办法避开深蓝的监控,做着违法的勾当。小到供应额外食材,大到买卖基因身份,他们总有新鲜的生意可做。
黎易并不惧怕这些流浪者,他知道这些流浪者还算有底线,通常不会伤害他人。
李未济显然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他小心翼翼地张望四周,生怕这些行为诡异的人做出什么暴行。
李未济越走越快,黎易不得不加快脚步,五个流浪者也跟着跑了起来。
快走几步之后,李未济似乎克服了内心的恐惧,他放慢脚步低声对黎易说道:“一会我拖住他们,你直接跑,不要回头,不要管我。”
黎易闻言猛然止步,他大笑道:“我对各种文艺作品中描述舍生取义的场景常常嗤之以鼻,今日老兄倒是让我切身体会到了,快哉快哉。”
黎易从后背抽出一柄杀猪刀,朗声道:“兄弟莫怕,他们若有不轨之举,我拼得鱼死网破,也要护你周全。”
五个流浪者追了上来,同时拉开上衣拉链,异口同声问道:“要盘吗?”
黎易笑出声来。
只听耳边有人叫喊:“姐姐姐姐,黎黎畅畅疯了。”
黎易这才反应过来,回忆往事的这段时间里,麻痹效果解除了。
莉迪听到黎易在笑,那么他的舌头就没有被割掉,关切问道:“黎黎畅畅,你还好吗?”
“好,从来没像现在这样好过。”
黎易爬起来,喜笑颜开。
“一定要把疼痛感知降到最低啊。”
转眼又变成呲牙咧嘴。
随着麻痹效果逐步解除,黎易全身有伤的地方同时发作,牙齿打颤,好几次险些咬掉舌头。
“你的肩膀受伤了?”
“小事,一会就好了。”
“这可不是小事。”莉迪说,“你伤口这么深,很容易感染发炎一命呜呼的。可是这里没有金创药。”
“不碍事的。我天生体质好,受再重的伤,只要休息一会就愈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