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偷偷问道“掌柜的,为甚么是看在老头面上,而不是因为我出了力?”
“你确实出了好多力,不过你找紫蝶去,别找我们。”甄风哈哈大笑,旁边的张确看了一眼马丁,连忙闭上嘴,免得控制不住自己笑得太大声。
杠杆一头翘起来总有另一头压下去,既然有人赢了,就会有人输了,这件事是个简单的博弈。柳妈妈并不难过,他觉得越来越有意思了,甄风的表现让她觉得自己的布局付出是值得的,否则随便让夏小娘去不就行了。
何妈妈正在江清馆自己的房间里发飙。凡是看得见的能砸的,都被她砸了,不过看到比较名贵值钱的唐三彩,她就连忙止住了,供奉菩萨一般把唐三彩擦干净,又放了回去,还打了自己的手臂。
何妈妈答应帮柳妈妈的忙,好处还没赚到,就已经赔了夫人又折兵。本来指望着通过紫蝶和大将军府建立起更紧密、更深入、更有效的关系,现在煮熟的鸭子,飞了。那些护院都是干甚么吃的,废物,浪费粮食,一点用都没有,活该被打!
夏小娘看个过程,她是不信的。她认为这对于甄风而言就是个死局了,商贾跟官府、大将军府作对,那是以卵击石,活得不耐烦了,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就没事了呢?她现在才不管望江楼也有甄家的份,不管望江楼出事会不会牵连到这里,有柳妈妈这样黑白通吃的秦淮河霸主在,没甚么好怕的。
她远远听不大清,怕是自己看错了,连忙让人去打听。结果还是一样的,她觉得自己要疯了。这时家丁带着儿子甄植来找她回家吃饭,一看到儿子,夏小娘气不打一处来,老娘为你争取半生,你却毫无进取之心,成天游手好闲,也不学习经营酒楼,真是白费了老娘一番心血。心狠的官人,为什么不把两家酒楼都给自己的儿子,没有休掉惠氏已经是她的福气了,还想怎样?
在马车上,甄植趴在夏小娘的腿上挨揍,夏小娘用手已经打疼了,脱下鞋子继续打,那“啪啪啪”揍打的声音、孩子哭喊的声音传到马车外面,惹得家丁、马夫和行人纷纷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