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风眼下最大的难处就是如何通过小周后带动夫人社交,达到开局就高潮的局面。否则要打破女子对青楼既有的意识形态还是很难。
于是他又去找徐游了,他要找官家兑现赌约,丑媳妇总得见公婆的,不能让李煜赖账。
带着美酒佳肴的甄风,随着徐游再次进宫,还是上次见到李煜的“绮霞阁”,这回没有窅娘的霓裳羽衣舞与甄风一争高下了。
见礼过后,李煜打了个哈哈道“先生高才,竟然真能化废为宝,实在是功在社稷,令朕刮目相看。朕赐牌匾即日做好之后便差人送去,先生自管好生经营望江楼,往后若有何事可找徐公帮忙。”
甄风一听,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精神可嘉,继续努力,再创辉煌,有事没事找徐游别找我。于是甄风也不兜圈子,笑道“要得要得,草民蒙受官家天恩,敢不尽心竭力,尤其是上次见官家,官家豪爽地许下一成利的允诺,如此信任让草民更是如坐针毡、鸭梨山大,恨不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所幸不辱使命,为国家略尽绵薄之力,实在是草民之幸啊!”
李煜此时真的是如坐针毡了,这位甄风不按常理出牌,居然还能神色淡定地撕开这层遮羞布,无比自然地将一成利的赌约提出来。难道是自己的威势不足?
甄风又道“草民此行,除了进宫谢恩,还有一事。”
“何事?”
“草民知道官家与国后乃是词曲大家,当代梨园之师,堪比唐玄宗。因此有个赌想找官家和国后打一打。”
起初李煜是微笑颔首,一位写出《八声甘州》的人对自己词曲地位的认可还是让他高兴的。只是听到最后一句,他觉得这个世界不好了。
“甄先生,朕并非好赌之人,先生怎可开口言赌?不如说说有何事,若是利国利民或是有趣无害,无需赌朕也会接受的。”
“官家,你还是再考虑考虑,与草民一起赌,哪次不是赚得盆满钵满?江清馆一成份子,盐场五成利,说不定再赌一次,官家就无需征税了。这样你吃肉,我们跟着喝汤,岂不很好?”
李煜有些心动,道“甄先生且先说来听听。”
——我才不上你当,谁知道要赌什么?
“我可以让官家成为梨园焕发新生命的第二位祖宗,比肩唐玄宗,甚至可以超越他。”
“哦?没想到甄先生对梨园一行如此在行,只是若先生有此才能,为何此时仍在此领域藉藉无名?”
“草民就缺一次一炮而红的机会,当下便是。便赌这新梨园能否突然爆红,风靡天下。若是做到了,便是官家输了,而这赌注嘛,是由官家出任新梨园之主,占新梨园五成份子。若是做不到,官家便抽身而去,与新梨园再无瓜葛。不知官家意下如何?”
“你这赌约倒是有趣,既然新梨园风靡天下,为何还让朕做这个新梨园之主并且占了大头?”
“新梨园主要为夫人们一个游玩的新鲜去处,所以第一次出演,草民需要当世的大师——官家与国后出席并指点一番。其实草民还想邀请官家国后为新剧作曲填词,不过那都要等到官家成为新梨园之主再来了。”
去看一场戏曲,若是走红了,自己就成了主人,这个赌约怎么那么像是贿赂自己?不过怎么看都是自己占便宜,追根究底就是要让自己和国后出面去看看。
“不知你这新梨园有何不同,竟然说出可以让朕比肩玄宗?如今戏曲,无外乎歌舞戏或是滑稽戏,或雅或俗,先生打算如何让新梨园风靡天下?”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说了便不灵光了。此时正在排练,月中之夜便见分晓,请官家与国后提前预留时间,如何?”
“罢了,到时候朕与国后就去走一遭,赌不赌的、主人身份、五成份子不重要,主要是想见证下先生说的奇迹。”李煜装得很平静地说“徐公,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