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赴宴者(七)(2 / 3)

将“残躯”运往巴黎的呼声又出现了。

当拿破仑来到米兰时有一位蒙蒂夫人,这位蒙蒂夫人并不是诗人蒙蒂真正的妻子,“真正的”蒙蒂夫人婚前的名字叫特蕾莎·皮克勒,是著名硬石雕塑大师乔万尼的女儿,他们在1791年结婚。1793年蒙蒂创作了《哀悼》,随后不久就遭到了那不勒斯和博洛尼亚雅各宾派的迫害,蒙蒂就把妻子和女儿留在了罗马。

来米兰的蒙蒂夫人则是女演员,他们是1788年在帕尔马的狂欢节上认识的,她流产了4次后,为蒙蒂生了一个儿子。不过当时蒙蒂身无分文,而她自己也有不止一个情人,蒙蒂还写了首讽刺诗,暗示了他妻子与某位诗人的关系,然后离开了那个家。

蒙蒂在罗马受审的时候,不论是身体还是精神上都经受了很大的恐惧,他在信中为自己辩护。当时罗马与拿破仑签订了《托伦蒂诺条约》,相比起教皇国务卿,米兰的蒙蒂夫人觉得波拿巴更有办法,然后蒙蒂就被“送”到了米兰。

在这里蒙蒂开始写赞美诗,庆祝国王被斩首,接着他就成了西沙尔平共和国的内政部部长。奥地利和俄国联军来时,他把女儿送到了罗马涅,自己逃亡皮埃蒙特,然后逃到了里昂,在那里与特蕾莎团聚。接着他们酒前往巴黎,靠补贴和朋友的款待生活,直到1801年才回到意大利。

回来后他就教荷马、维吉尔、但丁、弥尔顿,但他与德斯塔尔夫人还有联系。

与她同时代的罗兰夫人更侧重家庭,可惜她死在了断头台上。

斯塔尔夫人则认为,女性存在两种痛苦——寂静与孤独,她并不认为女性该远离公共事务。

上一次奇科尼亚拉见到斯塔尔夫人时,她对婚姻的观念发生了改变,她不再认为没有爱情的婚姻她不要了,而是认为唯有“互相欣赏”、能够“对话”这一基础上的婚姻才最为稳固。

她原谅了卢梭年轻时的一篇文章中提起的女性应该远离公共事务的做法,因为他相信爱情。

….

“你觉得他们有对话的机会吗?乔治安娜。”奇科尼亚拉看着开阔的景色说。

乔治安娜看着自己脚上的鞋,它们被泥弄得很脏了,不过她现在已经不感到浪费了。

“德斯塔尔夫人说,在不平等的婚姻中,有一种痛苦,超越世间一切痛苦,她觉得是胆怯和畏缩。”乔治安娜平静得说“但我不那么觉得。”

“那是什么?”罗尔邦问。

“思念?”奇科尼亚拉问,语气轻快极了。

乔治安娜摇头。

“是为了爱,放下自己的原则。”她惆怅得说道“崇尚荣誉的人首先的一件事是原则,为了捍卫原则,他不吝于放弃自己的工作、财富乃至自己的生命,一个崇尚荣誉的人一定要有勇气,缺乏勇气,他的其他原则充其量不过是一把少了尖的剑罢了。”

“那不就是胆怯和畏缩了么?”罗尔邦说。

“勇气是勇士的本能,保卫自己珍视的东西,世上再没有别样的情感比它更能增益勇气了。”

罗尔邦困惑得看着她。

乔治安娜抬头看着奇科尼亚拉。

“美狄亚的本能是惩罚不忠诚的丈夫,你见过活在一夫多妻制里的女魔头吗?”

奇科尼亚拉笑了起来。

“奥古斯丁说,每一种欲望都是一种激`情,我们因激·情受苦,受苦也是一种激·情,但并非每一种激·情都是罪,因此若有人说我们遭受畏惧,它就不是罪,你们不该问我那个问题,因为在出发前,他跟我说,我什么都不是。”乔治安娜说。

“谬拉也是个充满热情的人,而且他从来不看地图。”罗尔邦说“所以第一执政让他多听一个会看地图的人说的话。”

他们俩一起看着乔治安娜。

他们的眼神让她想起了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