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月一守在齐颜的床边,担忧问道,“你好点没有?”
“我……呕……”齐颜刚一开口,恶心感便涌上了喉咙。
齐颜吐得天昏地暗。
她没吃什么东西,倒也没吐出来什么,只是干呕的感觉一直往上冲。
“少夫人,你怎么了?”满月急得不行,满头大汗,“我去把张神医喊过来!”
“不要。”齐颜摇头。
“那我去喊欧阳大夫!”
“也不要。”齐颜稍微好受了一些,靠着枕头,喝了口水。
“少夫人,你这样样子,不看大夫不行啊。”
“我没说不看大夫。”齐颜说,“你去请其他的大夫过来。”
“其他的大夫?”
“对。”齐颜说,“只要不是张神医和欧阳大夫就好。”
满月稍微顿了顿,随即明白了齐颜的意思。
“我知道了……”小丫鬟闷声说道,“我这就去请大夫。”
“嗯。”齐颜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
…………
…………
满月去找大夫了,齐颜身体不舒服,又昏昏沉沉睡过去了。
她又做了一个梦,这次的梦境不同于以往,很短暂,但是无比清晰。
还是关于谢傅休的,地点不是在伽蓝寺,而是在谢家,就在凌春院。
“喜欢吗?”谢傅休坐在轮椅上,笑盈盈地将一只簪子递到了齐颜面前。
那是一只白玉的簪子,乍一看很不起眼,但是仔细去看,便能看出其中乾坤内里。玉是极品白玉,玉雕师的手艺也相当出色,上面的暗纹繁复却不凌乱,行云流水,极其赏心悦目。
“给我?”齐颜有些受宠若惊。
谢傅休点头笑了笑“觉得跟你挺配的。”
“谢,谢谢……”
“我来帮你带上?”谢傅休说。
梦里的齐颜笑着下唇,满脸通红,甚至有些局促,她将白玉簪递给了谢傅休,轻轻俯身在谢傅休的面前。
谢傅奕抬起手,动作轻柔地帮齐颜别簪。
柔顺乌黑的秀发映清润光泽的白玉簪,秀美安静。
“果然很配你……”谢傅休笑着说。
齐颜羞赧的仰起头,目光正好跟俯身望着他的谢傅休不经意相撞。
心尖儿狠狠一跳!齐颜连忙站起身来,她有些手足无措,不住摸着发间的白玉簪,清润微凉,像是……
“少夫人,少夫人?”满月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齐颜搓了搓手指,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她张开眼,只见满月站在床前“大夫我找来了。”满月说着,将齐颜扶了起来。
齐颜下了床,按了按眉心“你从哪里找的大夫?”
“在南街。”满月道,“都说南街的这个大夫医术高明!我就把他请来了,他今天的病人不少,所以我们就来晚了。”
齐颜点了点头“让他进来吧。”
“是。”
…………
…………
走进屋中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精瘦黝黑,乍一看,不像是坐堂的大夫倒像是个跑江湖的郎中。
“你就是谢家少夫人吧?”那大夫冲齐颜笑了笑,说“幸会。”
齐颜心道,更像是跑江湖的了……
满月在一旁介绍道“这位严大夫。”
严大夫拿出了脉枕,进入了正题“少夫人,你哪里觉得不舒服?”
齐颜伸出手腕,放在脉枕之上“我觉察不到疼痛。”
严大夫一顿。
齐颜说“从昨天开始……不,是更早的时候。”
在兰华院那天她重新扭了脚,那时候,满月很笃定,她的脚比之前肿了些,但是那时候齐颜没感到疼痛。后来跟罗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