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步上前:“你倒是不用这样见外,我听闻如今四殿下似是在朝中又翻浪,九殿下可有用得上我的地方?”
他仍旧是这样作态,倒令沈馥心中越发愧疚起来,自己那个挂名师父曾经的谶言犹在耳畔,她哪里敢让眼前这位表哥再插手这些事,只是柔下眉眼,温和道:“无妨的,倒是表嫂好似有些茶饭不思,孕相不佳,倘若烛照哥哥得空,多陪陪她才是。”
宋衿骤然有些说不出话,他虽然看重沈馥,但是如今说到底是已经娶亲的人,再怎么讲,也是要以家事为重,更何况他不是那种薄情寡义的人,说到底还是顾家的,因而沈馥这句话出来,当真是让他半点反驳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勉强挤出笑容:“我晓得,那你路上多小心。”
说完这句话,他也半点都不敢留,有些落荒而逃般匆匆忙忙转身就走,沈馥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也是忍不住轻声叹气:“松亭,到时候你多跟流云那小子说一说,得空寻好大夫来,为我嫂嫂安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