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和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宋家那对龙凤胎满月酒办过后,蔺赦同沈馥在马车上一同回府,蔺赦在车上,温和征求着沈馥的意见。
沈馥在今日酒席上吃了不少酒,此刻正是头晕眼花犯迷糊的时候,听得蔺赦问话,她先是愣怔好一会儿,才斟酌着缓慢开口,实在是她也知道自己喝的多,容易出事:“你…你说父皇,又要让你监国,那、那朝中大臣的意思呢?”
蔺赦支着下颔看着自己眼前醉醺醺的小妻子,满脸笑容,倘若沈馥这个时候清醒,心里就会警惕起来,蔺赦这个时候的样子,分明就是等着算计人的狐狸:“有父皇在,他们能说什么,狩猎场的事情可还没算总账,藏珠,你答应我,好不好?”
他心知肚明,自己的小妻子最吃这套,如今喝了酒,自制力下降,他又玩这种手段,必定能够心想事成,虽然如今看起来万事顺意,但是不能杀死自己那个四哥,为腹中胎儿报仇这件事,他知道,在自己小妻子心里,是极为在乎的事。
倘若因此让藏珠心情不佳导致身子不舒坦,又该如何是好,他想要带着小妻子去散散心,好歹放松放松,免得人都憋出病来。
沈馥眨着眼,眼里宛若盛着揉碎星河,看的蔺赦越发心头柔软,她努力思考着这个问题的利弊,却被眼前男人近乎撒娇的态度弄得心软至极,只是在努力抗争:“国、国事重要,我们…我们改日在…”
她的态度已经松动的摇摇欲坠,蔺赦索性趁热打铁,又刻意放软嗓音:“藏珠——”
“…好吧。”
沈馥说完这句话,就扑通一声栽倒在车中软垫上,蔺赦原本还想借着她醉酒一亲芳泽,谁知道这个小醉鬼昏过去的这么是时候,就算他心里再怎么惦记,此刻也只能扯出一个无可奈何的笑容来:“拿你没法子。”
“昨晚是不是你哄着我答应的?不然我怎么会应承这种事情!”蔺赦也知道,要是沈馥清醒以后知道这件事,一定会跟他闹起来,到时候能不能出城,都是两码事,因而他极为迅速的快刀斩乱麻,在第二天清早的时候,就连人带东西,出了城。
沈馥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早早的就不可能再调转马头回去,她只觉得蔺赦太过胡闹,因而整个人气鼓鼓的,像只发怒的河豚,而蔺赦对着自己发火的小妻子,又是觉得可爱,又是觉得自己大难临头。
因而他颇为诚心诚意的跪坐在沈馥跟前,虚情假意的开口道歉:“实在是这些日子来你忙的厉害,我这才自作主张,还望娘子不要生气,更何况这件事,父皇那里也是点过头的,你可不要再生气了。”
此时天高皇帝远,蔺赦就算再怎么甩锅,远在皇宫的天子也丝毫不知情,只是毫无征兆的连着打了几个喷嚏,去吩咐下人关好门窗而已。
“既然如此,去过江南,咱们就马上回来,其他的地方,你不许去!”沈馥当然不相信眼前这个扯皮的家伙,她极为危险瞪着眼睛,看的蔺赦心头发慌,一句话更是把个蔺赦说的心灰意冷,像是霜打的茄子。
自己还想带着藏珠好生散散心,结果却被这样斩钉截铁的限制,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沈馥看着他蔫巴巴、可怜的像只大狗般的表情,几不可见的勾起唇角,又很快别开头,撩开软帘去看窗外风景,胸口的郁结之气稍稍消散:倘若真的平安无事,就这样跟着他游山玩水,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然而她知道,只要蔺殊一天不死,她就一天放不下心,作为曾经做过夫妻的人,她实在是清楚蔺殊的品行,只要给他一个机会,哪怕再细小,他都能够东山再起,这种人就是随时择人而噬的野狼,她如何能放心呢?
“在想什么?”蔺赦并没有意识到沈馥的忧心忡忡,他只是看见自己的妻子怔怔然看着窗外,神思恍惚,忍不住的就心疼起来,沈馥被他抱在怀里,对于女子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