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令沈馥叹为观止,而她也想不明白。
这个姑娘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是怎么就能确定,他们夫妻两个一定要依靠这位小钟统领才能借兵的?
“对,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不愧是安王妃,真是一点就透,比那些蠢物要来的聪慧多了!”沈馥那句话已经带着淡淡的反问意味与不悦,但是这位钟家大小姐却好像什么都没听出来一样,仍旧拉着沈馥兴致勃勃。
眼见着对方刚刚剥过虾的手就要抓上自己的衣裳,沈馥轻轻叹了口气,径直避开,然后带着极为诚恳的微笑看着这位钟家姑娘,她觉得,有必要让眼前这位知道什么叫自知之明。
“钟姑娘,你去过帝京吗?”
“没去过,怎么了?难不成帝京比我们这里繁华?”
“自然是的,那想必钟姑娘也不知道帝京的规矩吧?”
“不知道又如何,我有我兄长撑腰,就算嫁到帝京不懂规矩,又有谁敢说我?”
“这倒不是谁敢不敢的问题,请您理解我直言不讳,安王殿下是皇子,日后还有可能做天子,皇家是不会要一个婚前失贞的女子的,据我所知,您的男宠可不少,这种婚前失贞,自大狂妄,半点规矩都不懂的女子,怎么配嫁给安王殿下呢?”
沈馥笑眯眯的看着眼前这位已经给气的不轻,又羞又气的钟家姑娘,不轻不重的开口,在对方心口又插了一刀,钟家的姑娘只看见自己眼前这位安王妃轻抚云鬓,于端庄中透出妩媚风情:“啊,你生的也不如我美,所以你真的不配啊。”
钟统领正忙着跟蔺赦语言厮杀,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妹妹在另一个他不是很看得起的姑娘手上惨败,直到他的妹妹被气的双眼通红,要动手打人却被沈馥擒住腕子。
“啪!”
清脆的巴掌声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在场的钟家奴仆惊骇的看见那位平日里作威作福,草菅人命的大姑娘,被那位刚刚过来,看起来仪态万方,娇艳貌美的安王妃,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钟统领先是愣怔片刻,旋即看向沈馥的目光像是要吃人,沈馥却冲着他笑靥如花,一句话压的他不敢动作:“怎么了?一个没有官身的女子以下犯上,折辱本妃,我还打不得她?看来钟统领你,真是想要谋反啊……”
“宥民,我手疼,过来帮我剥虾。”沈馥松开那位钟家姑娘,姿态端庄的从座位上起来,毫不客气坐到蔺赦身边,当着那位觊觎她男人的钟姑娘就开始撒娇:“疼得厉害,好久未曾打过这样厚的东西。”
“哥——!我让她嫁给你做妾,她还不愿意,这种嫁过人的,凭什么不愿意!我嫁给安王难道辱没他了?”
这位钟家姑娘头一回被当众掌掴,从失去父亲以来被小钟统领照顾的无微不至,可以说想要什么有什么,如今受到这样大的屈辱,当场脑子一热,不顾三七二十一就哭着向钟统领告状。
而她不说话还好,这样一说出口,钟统领又是心疼自己的妹妹,又是觉得实在是气的不轻:就算他们两兄妹私下真的这样讲过,这是什么场合,能当着这两位的面说这种话吗?
眼见着那位不是善茬的安王殿下又要开口,钟统领只觉得额角青筋跳的他头疼,连忙开口解释:“她不过是吃多了酒,还请安王殿下不要当真,来人,把大姑娘带下去!”
眼见着自家兄长的脸色阴沉下来,这位被娇惯坏的钟姑娘也不是完全不知好歹,至少她还知道,自己这位哥哥倘若真的生气,就算是自己,也是要受责罚的,因而她不敢再哭,只能小声啜泣,乖乖由着伺候自己的贴身婢女把自己带下去。
只是临走前,这位钟姑娘还不忘用怨毒的眼神狠狠剜沈馥。
“这倒没有什么,听说钟统领父亲去的早,小姑娘被娇惯的不知礼数也是有的,不过听闻令尊死于海盗之手,今日前来,是想问问钟统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