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过来,是想问问您,愿不愿意跟咱们去四殿下那边走一趟,倘若您不愿意,也是没关系的,如今这东海,我们唐家也还说的上话。”
张氏惴惴不安的坐在自己小姑子身边,只敢稍稍挨着榻,一句话也不敢说,沈馥不紧不慢喝着茶,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看着自己眼前这位唐家大娘子:“您这话说的,难不成在东海,我夫君就说不上话?至于四哥同我不过是普通亲戚,不劳您费心。”
“软玉,看茶。”
说完这些话,沈馥又轻声细语安排软玉端茶,那位唐大娘子扶了扶自己发髻上的大簪,抿了抿嘴唇,想到自己那位虽然貌美,却暴躁无比不通俗务的小姑子,同眼前这位安王妃稍稍做个对比。
她就晓得是天壤之别。
但就算如此,身为唐家掌事娘子,她还是要为家族考虑:“这倒是民妇考虑不周,至于您同楚王殿下的事,我们也不敢管,只不过来传个话,还请王妃殿下不要为难我们,过几日就是我那小姑子的及笄礼,她也没个玩得好的手帕交……”
这位唐大娘子抿了抿唇,清秀的脸上露出些许颇为羞涩的笑容:“想请您过去当个赞者,不晓得您得不得空。”
沈馥手指摩挲着杯盏,唇角微翘:这位唐大娘子也是个妙人,知道硬来不行,倒想着用这种法子来周旋,就是不晓得到时候真见到面,一个喜欢男人喜欢的把自己整个家族都牵连的姑娘,是不是能扛得住她的糊弄。
想到后续的事情,沈馥眉眼就越发柔和婉约起来,倒是看的唐大娘子心若擂鼓,只觉得有些不妙,但要寻其根本,又找不到毛病,只得强按不安,端着笑听沈馥开口:“恭敬不如从命,到时候就去叨扰您了。”
“夫人,阿郎、阿郎他们回来了!”唐氏跟沈馥随后又吃着茶打太极,两个人都笑吟吟的,半点看不出有什么不妥,直到软玉进来回话,沈馥才打住这种无趣的试探。
唐大娘子也颇为识趣的收了声,做足客人的本分,安安静静听着话,沈馥却并没打算让她留下去的意思:“外子匆忙才回,怕是要怠慢唐大娘子,不如改日再见?”
“王妃殿下不必如此,民妇虽见识短浅,却也想见见真神。”沈馥轻声细语言辞温和,唐大娘子却棉花般绵软的堵回去,老树桩般坐在椅子上,并不动弹。
沈馥心下哂笑,也不再赶人。
不过是见个面罢了,这位唐家的大娘子若是存着什么心思,那也不能怪她下手。
“这位是?”蔺赦同宋衿匆忙进来,衣襟上还带着海风,随着门扉开合,气息重重的一扑,径直撞在屋中温软香气上,把那些个云烟都碰的荡开。
唐大娘子见他人品出众,龙睛凤颈,就知身份,再同那位楚王殿下一比,只觉自家小姑子眼光不行,登时就存下几分墙头草,两边不得罪的意思来讨好:“民妇唐柳氏,见过安王殿下。”
“原来是唐家的人,来的正好,你夫主可在?本王有事寻他。”蔺赦听她是唐家人,先眉头一拧,旋即又带点问责,听得个唐大娘子心下犯怵:这是出什么事,听这意思可来者不善。
她说到底只是内宅妇人,并不管男人之间的事,此刻心头不安,也只能抹开笑容:“民妇今日前来拜访安王妃殿下,未曾、未曾同夫君前来,倘若殿下有事,来日里王妃殿下去我府中做赞者,再同夫君商议,可好?”
唐氏往年里没见过这些个从皇城里来的,因而小心谨慎的很,说话却仍旧失了点分寸,好在蔺赦性子不差,也没为难她,只回头去看沈馥:“几时过去?到时候我陪你去。”
蔺赦心里有些不满,他才回来,还没来得及跟自家娘子说些什么,再过几日又要去忙,哪有这样便宜的事。
沈馥见他眉头攒动,就知心意:“五日后吧,你快去洗漱洗漱,我送送唐大娘子,烛照哥哥,嫂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