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郡王原也不愿意来打扰娘子,只是新进有个娘子的故人来投,这才不得不过来,郡王说了,娘子同他见面,不会有坏处。”因着担心花自芳有个三长两短,沈馥先把人打发去带着她走,才跟着小厮过来。
几个人到了望江楼,沈馥一边跟着上去,一边听着这小厮解释,心里头疑窦丛生,好歹她前世晓得这位郡王不是什么坏的,才大着胆子跟上去,至于故人,见过才知道。
“藏珠,好久不见。”沈馥拾级而上,隔着幕离,就瞅着影影绰绰的身影,并看不清面容,只是来者一句话,弄得她惊诧不已:“烛照哥哥,你怎么从东海过来了?!”
她万万没想到,故人是长宁宋衿。
“我始终觉得,你们两个在京城里,还是要有个人过来的,就瞒着爹娘,偷渡过来,你别摘下幕离!”宋衿坐在沈馥对面,视线贪恋的看着眼前人,长长的吐出一口气,阻止沈馥的行为。
沈馥想要摘下幕离的动作骤然僵硬,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宋衿做出这种决定,但是她选择尊重,只不过有件事她一定不愿意赞同:“你回东海,京城这里一切都好,你不用担心。”
“表嫂这句话说的就不对了,你可知姜家到底还剩下些什么?”沈馥正在试图劝说宋衿的时候,又有人插嘴进来,沈馥霍然转头,隔着幕离:“庐江郡王,难不成你也想登上皇位?”
这话说的就有点杀人诛心了,谁不知道庐江郡王这一脉子嗣有碍,单传几代了,这种人家是万万不可能染指皇位的,否则就算成了,也留不住。
而生的面白如玉,姿容秀美的庐江郡王,好像一点都没听出来沈馥的抵抗跟恶意,仍旧笑呵呵的坐到宋衿身边,看了看这位曾经的京城玉郎脸上满满当当的伤疤,轻笑出声:“求个平安而已。”
“我呢,年少无知的时候同如今的楚王殿下有一桩公案,他为人心胸狭窄,想来安表嫂你是知道的,我也不拐弯抹角,同他不对付的,可不仅仅是我,若非烛照,我们没法联合起来。”
沈馥攥紧手帕,听着庐江郡王把他们的事情娓娓道来:“当然,不否认,其中对皇位眼热的人不在少数,但是如今家里头都不怎么顺,你烛照哥哥的功劳,现在就想问问表嫂,合作与否?”
“合作可以,但是庐江郡王你必须保证,烛照哥哥的人身安全,不然到最后我的舅舅舅母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件事我是不愿意看见的。”沈馥吃了口茶,把自己的条件摆出来。
这是很简单的事情,庐江郡王自己本来也有爱才之心,当场就答应下来:“这有何难,安表嫂放心就是,但是安表嫂也要保证,不对我们赶尽杀绝。”
“你是爽快人,我当然也不至于藏着掖着,事成之后,我有法子让你家子嗣兴旺,倘若你信得过我,这些日子少喝你们府中那口映月泉的水,用不了半年,应当就有效果。”
沈馥活过一次,对于庐江郡王这一家子为什么不能生的事情一清二楚,很是干脆爽朗的先给了个缓解的法子,至于想要根除,庐江郡王一时半会儿,是猜不出来的。
世人都喜欢多子多福,庐江郡王也不例外,但是他们府中男子,子嗣艰难是真的,更何况好像只有他们如此,那些个下人从来没有这种情况,如今沈馥说她有办法,自然是拿捏住了命脉。
哪有不从?
“安王妃姐姐,那个什么什么郡王,可有为难你?”因为宋衿的缘故,沈馥去见花自芳的时候,已经是深夜,花自芳担心的不得了,大部分的原因当然还是怕弄丢了沈馥,她自己吃亏。
如今看见沈馥全须全尾的过来,她自然喜不自胜,与此同时也想要打听打听消息,毕竟她就算不认识那个庐江郡王,也知道郡王是贵人:“郡王怎么好好的就拦路,一点也不考虑名声。”
“他也是有事,往年同安王有些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