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庸置疑的,但是如今蔺殊又这样说,恐怕另有内情:“殿下现如今越发有天子气度,做这些事情也不打紧的,不过说起来,画师是谁?这些日子总听人说他好,也不知哪里好。”
“诶哟,这您可问对人了,那位画师原本不是咱们京城的人,而是庐江郡王手底下的,说是有点小错,殿下作保,还是挨了庐江郡王的板子,心里头憋屈,这就投奔殿下来了。”那位小太监非常乐意做这种解惑人,笑呵呵的替沈馥解释着。
沈馥吃了口果酒,垂眼遮住自己眼中情绪:“想必这画师就是烛照哥哥了,不然还有谁会因为这种事进宫,更何况怎么这么巧?正正好就是庐江郡王手底下的人?”
想通这些事情以后,沈馥也就稍稍松了口气:好歹有点眉目,不然宫里头这么多人,她还真不清楚要怎么来找烛照哥哥。
“安王妃,婢妾有喜了!”正当沈馥发愣想着宋衿的事情的时候,花自芳却欣喜而隐秘的偷偷凑过来,满眼都是高兴:“慧云大师说的真准,婢妾改日一定要去好好谢谢他的,安王妃,你说婢妾这一胎,是男是女?”
沈馥这才稍稍回过神:“应当是男孩,我看你福气不浅,只不过,你还是要小心的,慧云大师可不止说你有福气,还要你提防小人。”上辈子花自芳能生,也会生,接二连三有喜,还都是男孩,因此上次她才会让慧云那样说,至于现在是男是女,她也不是很清楚。
花自芳原本还欣喜的不行,却骤然被沈馥这样点醒,不由得有些恍惚:是啊,自己就算生了孩子又能如何,头上还有个小人呢。
看着花自芳这个样子,沈馥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又添油加醋:“你可知道什么叫做去母留子?我之前听说,花婆子同展贝争执的时候,可是说出口的,好似有人要弄你来做这件狠毒的事情,你怕不怕?”
去母留子四个字说出来,虽然沈馥刻意压低声音,可还是让花自芳惊恐不已,她不是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的千金大小姐,在青楼里的时候她就经常听说,那些个大户人家的主母自己不能生,就抬了出身不好的女子做妾侍,等到妾侍怀孕生子的时候,就只留下孩子,杀了那妾侍。
她万万没想到,这种事情居然会有发生在她自己身上的一天:“王妃娘娘看着还年轻,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呢,安王妃,您不要吓唬婢妾。”沈馥看着花自芳害怕又不敢相信的样子,心里就有数,这些话,花自芳是有听进去的。
“你果然还年轻,过来的时间也短,怪不得你不知道,展贝她原先身体是好的,可是接连流产,再好的身子骨也吃不消,说起来我们两姐妹,在这儿女福份上,是太薄了,其实我也受孕不易,偏偏也小产过,倘若你不信,自己打听就是。”
沈馥含笑说完这些话,也就不再跟花自芳说什么,自顾自的正襟危坐,等着来画像,只留下花自芳一个人愣愣的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回过神,跟着沈馥坐好,她是想清楚了,不管怎么说,都先打听打听,免得被人哄骗。
“四哥,难不成父皇已经醒过来了?”在天子寝宫里头,蔺赦蔺殊两兄弟相对缄默,蔺赦的问题,蔺殊并没有正面回答:“自己去看看就知道,我今日为父皇画像,只不过是尽尽孝心,你不要胡乱揣测。”
蔺赦也不说话了,反正今天不管如何,他都已经把小阿斯兰带进宫了,到时候一解毒,很多事情都会简单起来,而两兄弟的缄默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打破:“楚王殿下,外面都准备好了,还请您跟草民出去。”
“好,你先去给安王妃画像,我们马上出去。”蔺殊真是无时不刻的想要用沈馥来刺激蔺赦,只可惜沈馥跟蔺赦本来就是故意演戏给他看的,两个人之间,本身没有什么罅隙,只不过是蔺殊自作多情罢了
“王爷,好久不见。”蔺赦跟蔺殊出去的时候,沈馥一眼就看见了自己的心上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