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尽孝吧。难不成花娘子没有跟你说这件事?这可就不应该了。”
沈馥笑吟吟的忙活着自己手里的针线活,并没有多搭理沈郁,一句尽孝就堵的沈郁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憋出一句:“可若是花娘子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吃罪不起啊姐姐。”
她知道,自己的姐姐跟花自芳那个妮子关系不错,虽然多半也是有着利用的心思,但是既然花自芳对自己这个姐姐有用,那她就可以用花自芳来拿捏沈馥,却未曾想,沈馥头也不抬的:“那是她自己娇气,跟你有什么关系。”
“更何况她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实际上跟咱们也没关系,祖母并没有体罚她,不过是嘴上说了几句,倘若她就因此出了什么事,她也是太娇气,折腾给谁看呢?”
沈馥难得的刻薄,让沈郁都有些吃惊:自己这个姐姐难不成真的不愿意再帮助花自芳了?倘若这个样子的话,她又要怎样拿捏自己这个姐姐呢?
“你也别杵在这里当木头人,倘若有这个闲工夫,你还不如快些去看着花娘子,免得她真的气出什么毛病来,我手里头忙,就不留你了。”沈馥不紧不慢的在绣绷上落针,开口就要赶人。
沈郁看她这个样子,似乎是真的不打算管花自芳的事情,也就碰了一鼻子灰,心不甘情不愿的从屋子里退出去:“下回花娘子再打发人过来搬弄是非,咱们一律打出去!不许让人进来!”
她实在是气得不轻,那个花自芳,就算告状都说不清楚事情由来,白白的让她吃了沈馥一顿排头,这种事哪里是好玩的?实在是气人得很,倘若再有下次,她绝对不会帮着花自芳那个小贱人。
“你说什么?王妃娘娘在安王妃那里吃了苦头,这档口正生我的气呢?”花自芳万万没想到,她用孩子做筹码,沈馥居然还能够让沈郁吃亏,实在是气得不行:“看来王妃也是个没用的!”
“好娘子,您可别这样说了,今日王妃可算是记恨我们,方才才派人过来,说是以后咱们再打发人过去说是非,她就把我们打出来,一点面子都不给的。”兰瑟看着花自芳这个样子,少不得要劝说。
可是她却未曾想到,花自芳怀孕以后当真是恃宠而骄的疯魔了,哪怕兰瑟是为她好,花自芳还是抄起桌上装着热茶的茶杯,直接砸在兰瑟脸上:“连你都敢这样说我,我看你是心大了,早早的嫁出去罢了!”
“奴婢,奴婢不敢!还请娘子恕罪。”那茶汤并不算很烫,但是也把兰瑟半张脸烫红,而茶杯就在她脸上被摔碎,碎瓷片扎进皮肉里头,实在是疼得厉害,兰瑟却不敢说,慌慌张张的跪下告罪。
“你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我看你如今心思是大了,同安王妃身边那个叫松亭的小贱蹄子说了几句话,也就学坏!怎么着,我这边庙小,容不得你这大佛是吧?”
花自芳气的胸口起伏,完全不记得是自己让兰瑟跟松亭交好的,这档口,兰瑟之前做的什么事情,都是错的:“我想做什么,你都拦的比谁都快,到底我是主子,还是你是主子?”
“正好,外院的相公有几个是至今为止仍未娶亲的,你既然这样能干,想必也能做好管家大娘子,这样吧,今晚我就去求了殿下,把你许配出去好歹嫁个相公,比我那个嫂嫂好!”
兰瑟听得花自芳拿她跟苦命的芸苔比,更是吓得不轻,现在所有的婢女几乎都知道芸苔过得不好,偏偏这个时候自己的主子拿自己跟芸苔比,想来就是要自己落得跟芸苔一样才好。
“奴婢,奴婢知道错了,还请娘子恕罪,奴婢还没伺候够娘子啊,娘子明鉴!”兰瑟一时间也顾不上脸疼,砰砰磕头,连忙向花自芳告罪,根本不敢再多嘴,心里头也后悔的厉害。
自己就不该多管闲事的,主子是主子,奴才是奴才,更何况自己这位娘子刚愎自用也不是一两天。原本就是本性。自己吃饱了撑的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