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母亲,这都是为你好。”
小儿臂粗的木杖带着破风声打在沈泉双股,皮肉跟木杖接触发出闷响,鲜血含混雨水一起滑落,沈泉气息奄奄,面白如纸,却死活不肯哭喊叫痛。
“怎么,难道你还在等歙砚把沈馥喊来?别做梦了,就算沈馥来了,也救不了你!”
沈郁目露凶光的看着沈泉,身上是新换过的裙子,听着一声声的杖责动静,她只觉得十分快意,谁让这个小畜生不识趣,她要他死,他怎么敢反抗!
“沈郁,谁教的你这么目无长幼,上梁不正下梁歪,把你教成坏的人,更该打死发卖才清净!”
正当沈郁母女俩洋洋得意之时,沈馥含怒声音传来,连讽带骂的把周芸也贬了一通,气的两母女面色发红,周芸更是怒火难耐。
“馥姐儿,我管教泉哥儿,你何苦来横插一手,难不成我还管不的你们了?”
周芸顾及着沈馥嫡女身份,纵使有气也不敢发作,只得强忍一口怒意,先发制人要以继母身份逼迫沈馥,沈馥浑然不惧,径直喝退行刑家丁,救下沈泉。
“都停手,泉弟是沈家的独苗,打坏了人,你们哪个担得起?”
“大姑娘,就算你平日里骄狂惯了,也该给我三分面子!”
周芸见沈馥如此做派,半点不把她放在眼里的模样,气的双眉倒竖,她本不是正经续弦,先前只是个妾室,说白了只是府中哥儿姑娘奴婢一般,然而今非昔比,沈馥这般做法,让她大感被辱。
“母亲说的好玩,我几时轻狂?倒是妹妹娇纵,下午才想推泉哥儿下水收了我一巴掌,晚间就敢诬告!敢问母亲,泉哥儿有何错处?你要这般往死里打他?”
沈馥哪有心思搭理周芸?她鼻间嗅到的都是沈泉身上的血腥味,再看看沈泉一身雨水血水,越发心疼,连忙唤来软玉,让她先背着沈泉回藏珠院。
“如今父亲就泉哥儿一个儿子,日后养老是要指望泉哥儿的,若是泉哥儿有错,我这个做姐姐的不饶他,可是敢问母亲,他有什么错?难不成还得心甘情愿被妹妹推下水才好?”
沈馥步步紧逼,柳眉一横透露出狠意,言辞如刀,摁着周芸要给她个解释,余光扫过沈郁,更是如北风般肃杀,直吓得沈郁往周芸身后躲去。
“二姑娘不过是跟泉哥儿开个玩笑,泉哥儿就推自己姐姐下水,我当然要罚他,难道大姑娘要由着他胡闹吗?还是说,大姑娘压根儿不把我放在眼里?”
周芸只觉眼前姑娘变了一些,在她印象里,这个大姑娘一直都早慧的让人心惊,只是今天气势格外压人,恍惚让她以为回到当年,第一次面对沈馥生母的时候。
周芸不由自主的垂了眼帘,细汗布上额角,用继母身份压制沈馥,势必要陷沈馥于不孝。
“母亲,您看看妹妹脸上的巴掌印,我再问您,敢不敢与我对质,问一问丫鬟婆子们,下午湖心亭,究竟发生了什么?”
沈馥紧逼不让,目光冷冽,一时间,院中气氛冷凝。
“够了。”
正当沈馥步步紧逼,周芸就要败下阵来的时候,一道浑厚男音的出现,让周芸沈郁喜出望外,而沈馥却悄然咬紧下唇,满眼恨意。
“爹!”
沈郁如同见到靠山一般,乳燕归巢的扑进沈琛怀里,而沈琛也笑着揉了揉沈郁的头,好一副父慈女孝的画面,落在沈馥眼里,却格外刺眼。
雨水打湿了沈馥的发丝,一点点滑落,模糊了沈馥的视线,那三人站在檐下,而她一个人立在暴雨中,她的父亲却没有想到她。沈馥不由自主的将下唇咬的更紧,血腥味弥漫在唇齿间,促使她恢复清明,对沈琛行礼。
“父亲。”
她与沈郁的反应亲疏分明,沈琛却毫无察觉,听见沈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