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她们,索性蹭到软玉身边,刻意压低嗓音道“软玉姐姐,咱们又不滥杀无辜,你为难什么呀。”
有时候年长者反而容易当局者迷,而年幼者却能轻而易举点破迷雾,松亭此刻所做之事不过如此,软玉心头却被灵光点明,她是姑娘的侍女,是藏珠院的软玉,有害主子的人命,珍惜也只是为姑娘平添烦恼,软玉豁然开朗,脸上笑容漫开,也不再在乎这件事,圆融在这个时候开口,手指指向沈馥,狠狠咬牙开口“是大姑娘让温香过来给我传讯私会的。”
这话说的也没错,在圆融心里,来找他的人就是温香,但这话一经吐出,就在众人心中掀起轩然大波,温香霎时间就慌张起来,软玉更是不敢相信的看着沈馥,她万万没想到,姑娘会明知她对自己妹妹的在乎,也对温香下手,沈琛则是表情阴郁,他虽然偏心沈郁,也晓得温香这种沈郁的贴身丫鬟,万万不可能被沈馥使唤,登时看着沈郁的眼神里就充满质疑与探寻。
周芸心知不妙,伸手在桌子下头轻攥沈郁手掌以示安抚,沈郁经过这么多事倒也不怎么慌张,而是眉头一皱,转头向温香发问道“这贼和尚说的是真是假?温香,你什么时候背着我去帮大姐姐做事,我怎么不晓得?今日当着爹的面,你快快说清,不要让我面上蒙羞,听见没有?”
温香急得就要赌咒发誓,又见沈琛阴沉表情,连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不止“阿郎明察,婢子虽然跟藏珠院的软玉有姊妹情分,可进了正院那就是正院的人,原先在家的关系不作数,我不认软玉当姐姐已经许久,万万没有可能因为软玉就替藏珠院传话的可能啊!定然是这和尚胡说八道,还请阿郎明察!”
这话说的极狠,软玉如遭重击,摇摇欲坠,她一贯看重温香,怎么会想到自己放在心头的嫡亲妹子为撇净嫌疑,竟这样对自己?她面色苍白,神情恍惚,饶是芳主、松亭,看着也心疼不已,想要前去劝慰,沈馥却一声低斥制止两人“让她好好看着,免得总以为大家都跟她一样!”
这声呵斥更是重锤一般打在软玉心头,将她心境几乎打到支离破碎,松亭两姊妹暗卫出身,向来令禁行止,也就不再多管软玉,沈馥更是不看她此刻眼尾带泪模样,只稍稍摆正姿态,饶有兴致看向圆融,开口询问道“大师说是我邀约,敢问可有凭证?倘若没有凭证,污蔑官家小姐,可是重罪,你又给我沈家抹黑,孰轻孰重,您应该很清楚。”
她这会儿还用着敬称,显得颇为平和温柔,却听得圆融心头发憷,被松亭打伤的地方再次隐隐作痛,那晚一只脚踏入鬼门关的阴影再次弥漫,他有些害怕,原本要咬死沈馥的话也转口“那温香与我说是大姑娘邀约,我自然相信是大姑娘,具体是谁其实我也不甚分明,只是将我擒拿的的确是大姑娘。”
这就是单纯和稀泥,如今线索条条指向温香,沈琛看周芸两母女的表情都不对,平日里怎么争斗他都偏心她们,可如今这事事关沈家清誉,倘若他们真的拿这件事情来做文章,他定不可能饶恕,此刻温香心有苦楚却不知如何说,昨晚上,她的确与人偷情啊,可是这桩事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主人家知道,否则她跟韩哥,都要死无葬身之地,一想到这里,温香越发懊恼。
沈郁被沈琛怀疑目光扫过,心中暗恨,周芸却突然开口“阿郎,这圆融是我请入沈家的不错,我与展贝乃是亲母女,倘若知道这是淫僧,如何会让他近正院半分?再说展贝乖巧,你又何曾见过她行事不同我商量的?所谓让温香传话,也只是这淫贼片面之词,我看他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周芸说的沈郁好似从来不曾擅自行事一般,沈琛明知这事儿就这么揭过不合道理,偏偏又想开口包庇,沈馥却不愿让他如愿,轻声开嗓“父亲,倘若邀约,必有信物,先前我见圆融大师手上常持念珠,如今那串念珠不见,想来是送人,究竟谁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