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完胜(2 / 3)

反的,是沈郁的痛呼,以及周芸难以置信的惊呼,软玉有些迷茫的睁眼,转头去看,却见沈琛手中死死攥着那串圆融常用的念珠,一下下拍在沈郁脸上,口中不住呵斥“你真是有辱我沈家门风,还让温香说是你姐姐?这念珠是在你屋外,护花铃里头找出来的,混账东西,你还有什么好说!”

那串珠子随着沈琛责骂的落幕也被他摔在地上,哗啦散开,温香不敢相信的瘫坐在地上,这可算木已成舟,她就算没做过这桩缺德事,也得做过了,当下又想到情郎与她白首之约,越发伤心,不由得掩面而泣,越发伤心,她不哭还好,这么哭出声,就惹得沈琛将注意力转移到她身上,登时更加恼怒“贱婢!你还有脸哭,下作东西,蛊惑主子撩拨外男,栽赃陷害,好在你姑娘心性纯良,未曾失却童贞!”

心性纯良四个字听得沈馥险些笑出声,却也眉目带笑,好似厅中骤开芍药,她实在是觉得嘲讽,也不晓得沈琛是怎么在认定沈郁陷害她的情况下,还有脸说出心性纯良四个字的,想来,他的女儿只有沈郁一个,所以才能这样若无其事,淡淡揭过,只是她好不容易布局,为的就是要收拾沈郁,怎么可能容许沈琛就这样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呢。

“父亲,难不成女儿被污蔑的事情,您就不打算管?还是说,女儿因没了母亲,就要受这样的欺辱?妹妹的闺誉重要,藏珠的闺誉就不值得一提?”

沈馥有些咄咄逼人,只是姿态却仍旧端庄,以陈述事实的口吻在逼问沈琛,沈琛下意识攥紧,从口中溢出沉沉喘息,怒气满盈,分明忍耐到极限,但沈馥有恃无恐,只安静相看,分明半点忌惮也没有,直令沈琛难以忍受,却为自己乌纱帽与仕途不得不再退一步“她是你亲妹妹,得饶人处且饶人,更何况她年纪小,你何必苦苦相逼?为父倘若处置她,对咱们沈家声誉有损不说,对你也不是什么好事。”

他慈父作态,好似真的会将沈郁所作所为公开处理一样,看的沈馥好笑不已,却仍旧没有退步的打算,仍旧起身缓缓走到沈郁面前,垂眼俯首,说道“父亲,这是咱们沈家的私事,私事私下处理并不为过,家中下人又有谁敢多说,那日您行家法时,不过是因为我跟旁人策马便那般作为,如今展贝私相授受,相约外男乃至甩锅,您便打算揭过不提,是我沈藏珠不是沈家的女儿,还是您欺负失恃之人?”

沈馥这话说的很重,也明摆着告知沈郁周芸,今天这件事,不论真相如何,她沈馥赢下来,就是为报当初家法之仇,而这番言语,也清清楚楚让沈琛意识到,这件事今天想要解决,就必须让沈郁为当初执行家法付出代价,一时间,沈琛有些脊背生寒,他在想,原本在他看来不知事,甚至有些纯善的沈藏珠,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是谁教她的,宋家的谁?

沈琛表情骤然凝重,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沈馥重生这件事,只以为是宋家所教,在宋行云身上,他亏心事做的有点多,这样认定以后,就觉危机四伏,生怕宋家察觉到什么,这样想过,沈琛缓慢而凝重的开口,却径直将沈郁推进火坑“你说得对,展贝做错事,应当跟你一样受罚,来人,去请家法,我亲自动手。”

周芸的眼睛骤然睁大,她对沈郁下手时,万万没想到会有这样一天,而沈郁的哭声也戛然而止,她一贯被沈琛捧在手心,哪里体会过这样滋味,一时间愣在原地,眼泪从眼眶中滚滚而落,她哭不出声,却被莫大的恐惧攥住心房,怔然不知所措。

“父亲,我来吧,您是男子,下手没个轻重的,倘若打伤展贝,可如何是好?”

然而更令此刻的周芸跟沈郁感到绝望的是,当初周芸为亲自动手而拿来的借口,此刻却被沈馥用上,她们都心知肚明,周芸当初对沈馥下手有多狠,沈馥就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这就是她们的关系,不死不休。

沈琛闻言,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