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前些日子就被西厢那个小贱人坑的禁足,今日都不能出门。
“姑娘,可算是回藏珠院,宫里虽然好,但还是咱们自己的屋子舒服,您也辛苦,待会儿婢子就去传饭,早早休息才好,免得一群的豺狼虎豹到时候为难您。”
刚回藏珠院,都还没来得及好好收拾,松亭那张嘴就关不住,芳主只是笑着看自己的妹妹,也不阻挠她这些无伤大雅的话,软玉却心思复杂的不得了,她离开藏珠院太久,如今回来,恍若隔世,又不由自主想到温香,心下更是难过,但她也晓得自己家姑娘不待见自己那位妹妹,于是脸上半点情绪都不露,只安安静静收拾着被褥,不言不语的。
“这些话咱们私下说说就罢了,可别去外头乱讲,陛下同娘娘厚待,虽说不会治咱们的罪,但也要晓得人言可畏四个字,还有一椿事,我在门口看着齐姨娘脸色不太对,怕是心里有鬼,你们得空私下探探,今日休息也来不及,咱们得清理清理藏珠院里头的蛇虫鼠蚁才好。”
沈馥在宫里协管尚仪局这些日子自然不是毫无长进的,软玉心里头不痛快她也不是不知道,但是如今温香已经不在,她要做的事也不仅仅是陪周芸沈郁还有携宁她们在后宅争斗,只能让软玉自己试着走出来,而藏珠院那些个周芸的眼线獠牙,也是时候拔除干净,换上自己心腹了。
松亭芳主既然得沈馥的吩咐,就雷厉风行动起手来,说实话,她们从进入沈家开始,对于周芸乃至沈琛就不甚喜欢,暗卫出身的她们看后宅这些安插眼线的事情就好似在看小孩打闹,更为重要的是,不管从前,如今,还是以后,她们待沈馥,永远秉持着真心,自然不会愿意让自己的主子被那些魑魅魍魉干扰,倘若有什么事,她们愿意身先士卒。
然而在她们两个离开后,软玉终究还是忍不住向沈馥询问温香的下落,她一面整理着床褥,一面小心翼翼:“姑娘,温香如今过的怎样?”
她说到底还是放不下这个一奶同胞的妹子,对这种情况沈馥早有预料,但今时不同往日,在宫里的日子让她意识到,有些时候对旁人心软良善,就是对自己下最狠的心,但是还没等沈馥开口,苏姑姑就已经先行将软玉拉到屋外,软玉对苏姑姑,仍旧抱着尊重的意思,不仅仅是因为对方年长,更重要的是,她知道,倘若没有眼前这位姑姑,自己的姑娘断断不能在宫中过的顺心。
“你可知姑娘在宫里经历什么事?你当初护着温香,险些逼死姑娘,如今你还惦记着那个小蹄子,难不成是要正院那两位,再掐着这点,让姑娘万劫不复不成?”
“我知晓的,姑娘已经考虑周全,将温香打发出府,如今不过是问问我亲妹妹的好坏,姑姑何苦这样逼我!”
“姑娘是主子,你是奴才,软玉,你的道理学到狗肚子里?哪有主子成天为奴才打算的说法?若不是为你,那小蹄子焉能活着!你自己好生估量,经过一回难的人,怎么还这般不清楚,这几日你别见姑娘面,自己忙去吧。”
两人在屋外高一声低一声的争执起来,却也顾及着沈馥,没敢过分,苏姑姑素来脾气随和,今日也给软玉气的不轻,在她看来,自己家姑娘原先做的那些盘算都是为这丫头,偏偏这妮子又身在福中不知福,成天的惦记温香那个挨千刀的,难不成姑娘所为,比亲姊妹还差?
软玉这档口仍旧惦念着温香,但苏姑姑说自家姑娘为她打算的话,并不是没听进去,只是温香近乎是她养大的,她对温香,除却姐妹情谊,甚至带上些许母爱,自然难以割舍,二对于苏姑姑让她这些日子不要见沈馥面的言辞,她也并不如何放在心上,在她心里,跟沈馥的情谊,不是轻易可以斩断的。
但是她却忘记,沈馥已经有一年没让她伺候,早就习惯她不在身边的这件事。
苏姑姑打发软玉后,松亭芳主也已经把藏珠院的一干丫鬟婆子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