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白,如何?”
周芸心头发苦,她万万没想到自己本来想速战速决做的事情,这个时候就折腾出这种事情,宋衿到底有多护着藏珠院那个小蹄子,周芸心知肚明,当初守灵的时候想要刻意弄死沈馥的就是她,却万万没想到被宋衿救下来,当时才多大人,就有那种勇气保护沈馥,如今更不必说,她想过又想,还是不舍得让自己这个当做棋子的外甥出事,只能开口委婉求情:“宋家郎君,这件事实在是没办法的,还请您手下留情,放过他,如何?”
这边还没处理完,那边蔺赦又因为惦记着沈馥,想要邀请沈馥前去赏龙舟而过来,却正巧看见宋衿这副姿态,他同宋衿多年好友,几乎都不用多想什么,就能够猜到宋衿究竟是为什么这样生气,因而也骤然冷下脸来,眼见着就要没办法收场,之前匆匆忙忙转到屏风后面躲避的沈馥却在这个时候出来阻止这两人继续,她知道,周芸如果今日出事,一定不肯善罢甘休,以后还会有更多的麻烦,与其让周芸另寻出路,不如她死死捏住这条路,有备无患:“烛照哥哥,我没什么大事,你放开他吧,今日是端午节,不必如此兴师动众,九殿下,有何贵干?”
“倒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母妃让我接你入宫说说话,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其实淑妃也是知道这对小男女最近在闹脾气,而且也知道是自己的儿子不对,所以才打发蔺赦过来邀请沈馥,想要让沈馥进宫陪她说说话,顺带缓解缓解自己儿子犯下的错,但是沈馥这些日子十分不待见蔺赦,哪怕蔺赦今天用淑妃娘娘来说话,她也是冷面无情,根本没有答应的想法,反而转头同宋衿说话:“还请九殿下回禀淑妃娘娘,臣女这些日子忙于学习中馈,实在是没有空闲,烛照哥哥,我许久不曾去宋家看望舅舅舅母,你有空没有?”
这就是直截了当的拒绝,蔺赦心头委屈,偏偏好死不死的又看见那个被宋衿丢在地上,仍旧神志不太清醒的男人,登时就想泄愤,他在京都处理治安也是处理过的,眼前人明摆着就是吸过五石散还上瘾的样子,他就气不打一出来,又不好当着沈馥的面造次,只能忍气吞声,觍着脸凑到宋衿旁边试图商量:“烛照,我也许久没去看宋先生,你看今天端午佳节,你能不能行个方便?我也想去看看他老人家,你说怎么样?”
宋衿颇有君子成人之美的风度,他聪慧过人,当然也看得出眼前两个人就是在闹别扭,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他相信蔺赦绝对没有做对不起藏珠的事情,因而也就想帮衬帮衬,但是还没开口,沈馥就像看穿他们两个所想般,不紧不慢道:“倘若九殿下同去,我是万万不敢去的,免得又有什么沙场上为九殿下肝脑涂地的兄弟家属,跑出来指责我狐媚,不配做某人的正室,为我名声着想,还望九殿下见谅。”
这话说的掐尖带酸,听的人牙疼,但听沈馥这么说,宋衿也算大致上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蔺赦,说起来庄子上那一家三口他是清楚的,也早就提醒过可能会出事,偏偏某个铁憨憨不听他说话,还非要说自己不会有心仪的女子,心里只有家国天下,现在可好,现世报应。
虽然宋衿有些幸灾乐祸,但是也不忍心看着蔺赦这样难过,更何况他知道自己的藏珠表妹,像只狸奴,生气的时候的确不太好哄,只能顺毛来,于是宋大公子哥儿轻咳出声,轻声细语,带着点哄骗意味开口说道:“那庄子上的丫头我也知道的,倒也不是宥民有心骗你亦或者偏袒,实在是他某些方面不太灵光,当年那一家三口刚同我见面的时候,我就提醒过他,那女子不太安分,日后是要让他心上人不舒服的,谁知道这家伙半点不怕,说什么他万万不可能有心上人,让我不要咸吃萝卜淡操心,如今也算现世报,藏珠,你莫要斤斤计较。”
宋衿这么一解释,沈馥心里的确舒服不少,却仍旧不肯轻易饶过蔺赦,说起来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