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能够放心,不用这样为虚无缥缈的事情折磨自己,既然事情还没有发生,我们还活生生的站在你的面前,那所有的事情就还有变数,我同他,不会这样轻易死亡。”
阿斯兰立在月光下,像是要羽化登仙,他的眉目都被月色渡上清辉,变得柔和而清明,他诚挚而认真的,向沈馥许下不死的承诺,像是踏月而来的神明,在这个时候,跟蔺赦一同,将陷落在深渊里的沈馥拉出,原本就紧绷着的沈馥再也撑不住,心里那根弦彻底崩断,她毫不顾忌形象的号啕大哭起来:“蔺殊有意娶我…西域来人相助。”
短短一句话,令蔺赦跟阿斯兰的脸色都不好看起来,两个男人是对手,是宿敌,也是了解对方的知音,只需要一个眼神,阿斯兰就明白蔺赦的意思,登时也顾不得安慰沈馥的事,径直面色凝重的抽身往驿馆赶,他必须要尽快知道,到底是谁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在几年前西域的血色下,还有这种胆子同中原的皇子勾结合作。
“不过是四皇兄罢了,你担心什么?他不会对我产生威胁,我们还有父皇,还有母妃,而姜后已经去世了,你不用担心的。”
蔺赦仍旧温声细语安抚着沈馥,沈馥这才逐渐平复呼吸与情绪,温柔的百濯香萦绕在她身边,她的手握着蔺赦的,在月下,蔺赦清晰的看见她眼里的泪光:“我不愿意让你去冒险,君心似我心,不负相思意。
沈馥啜泣着,将眼泪逐渐收起,却仍旧满腹担忧:“宥民,你担心我,我如何能不担心你,他为人阴险,倘若有什么事,我们未必就能探查清楚,更何况如今阿斯兰在中原日久,虽然我同他毫无交情,但终究是活生生人命,西域有人帮助蔺殊,所图甚大,倘若阿斯兰招架不住,你我都清楚,是死局。”
她可以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仇敌,对自己有恶意的人不得善终,但对无辜者,她始终怀有最温柔的心思,不愿意她亲近的、亦或者无辜的人,为她而死,更重要的是,上辈子的时候她没有见过阿斯兰,阿斯兰什么事情都没有出,这辈子见过她的阿斯兰倘若死无葬身之地,必定是她引起的。
这道关卡,卡在她心头,让她难以无视,而更重要的是,她的确没有办法忽视钦天监正所说的,两个人的下场,只是她现在没有办法言明。
蔺赦不是什么蠢钝之人,虽然沈馥不说,但聪慧如他,怎么会不知道沈馥心里藏着事情,只是他也知道,今天晚上,实在是不合适再问眼前女子什么事,只能长长的叹口气,再次温柔安抚沈馥,直到软玉温香等人来伺候沈馥洗漱,他才将在他怀里哭到昏睡的沈馥交给几个人,抽身离去,却脸色难看到极点:“流云,去盯着朝中那几个大臣,等到时机成熟,把他们全部弄出来。”
流云答应的声音没有传出,只有柳叶轻轻的无风自动,昭示着有人的离开,而蔺赦的身影也转入夜色中,深沉的夜在京城里弥散开,留下阴影,也在沈馥的心里,埋下难以抹去的警惕。
次日仍旧是端午休沐的时候,沈馥昨晚因为那些事情心烦意乱的没去看龙舟,周芸又不知道用什么法子吹的枕边风,竟然说动沈琛带着一大家子人一同去看热闹,沈馥本不想去,却被沈琛以九皇子殿下也会带队竞渡为理由堵住嘴,不得不一同出门,然而周芸的侄子因为昨天那件事,根本就起不了床,这档事倒是让沈馥放松不少。
然而总是有人不请自来,譬如蔺殊,要说也是奇怪,明明身为九皇子的蔺赦需要去带队竞赛,同为皇子的他却悠闲悠闲的亲自上门拜访,想要邀请沈馥去赏龙舟,而沈琛虽然晓得如今沈馥蔺赦的事情,心里头却仍旧想着当墙头草,蔺殊如今上门,他压根儿没有不巴结的理由:“四皇子既然看中藏珠,自然是好事,藏珠,还不快快收拾好,同四皇子殿下出门,莫要耽搁才好!”
虽然沈琛急着卖女儿,但昨天钦天监正的刚警告过,沈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