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兴趣。
于是魁首宴出现极为诡异的状态,两位最大的功臣根本就没有欣赏魁首宴的心思,反而是那些个虾兵蟹将,对魁首宴上的小娘子们报以更大的关注,青楼的姑娘们当然不好对蔺赦以及阿斯兰有什么想法,但这种被无视的感觉,还是让她们有些争奇斗艳的心思,舞姿也越发媚态毕露,但阿斯兰同蔺赦,仍旧是半点反应都没有,唯有丹惊鸿,仍旧按部就班的舞着,好像除却舞蹈,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让她花费心思。
“藏珠,你有事没有?四皇兄没对你做什么吧?”
但丹惊鸿的独特也没能进入蔺赦同阿斯兰的法眼,阿斯兰代替蔺赦坐镇高台,蔺赦却偷偷摸摸的溜到沈馥身边,因为北疆王的缘故,蔺殊根本没接近沈馥的机会,因而蔺赦才有机会跟沈馥这时候说些什么话,沈馥听见询问,也只是轻轻颔首,而后不再开口,而是看着舞罢独立的丹惊鸿。
这个时候,歌舞已尽,风流俱散,但丹惊鸿仍旧立在场中,沈馥心里骤然生出不好的联想,却还没来得及反应,这种想法就很快被丹惊鸿落实,但见那手中握剑的女子,剑锋所向,是沈馥:“沈娘子,我欲嫁九殿下,还请娘子赐教。”
一语掀起千重浪!
众人哗然,沈馥更是惊诧不已,她万万没想到,在她看来最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居然就这么发生在丹惊鸿身上,而且还是当众挑衅,她就算是想要息事宁人,私下解决,也难以处理,丹惊鸿的举动,直接将她逼上绝境,拒绝是没法子拒绝的,沈馥双眼如同深井,径直同丹惊鸿对上,看的丹惊鸿有些脊背发冷,却仍旧梗着脖颈不肯退步,双眼却仍旧落在蔺赦身上,满目含情。
“既然惊鸿娘子有这种念头,我也不好推辞,免得败惊鸿娘子的兴头,不晓得惊鸿娘子要比什么舞?”
她的视线冷冷淡淡,心里早有成算,虽然目前为止的确不晓得是谁有那个本事让丹惊鸿这种女子当众为难她,但是不管怎么说,既然丹惊鸿主动开口做这种事情,她就断然没有退却的道理,更何况对方存着打压她的心思,丹惊鸿必定会选剑舞这种擅长的舞蹈。
但可惜…虽然这辈子她是没有学舞的经历,但是上辈子,却是实实在在的跟丹惊鸿学过剑舞,更为可惜的是,上辈子的时候,她就已经青出于蓝胜于蓝,京都贵女不习舞,因为都是要嫁做正妻的人,根本不会有谁愿意学这种卖弄颜色的技巧,琴棋书画这种内秀的事,才是她们在掌家之外,应该学习的。
沈馥深知对方就是要拿捏这点,因而心下冷笑,而丹惊鸿看见沈馥这样干脆答应,心下反而有些犹豫,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只能再深深地看蔺赦一眼,开口道:“剑舞吧,有劳沈娘子。”
既然两边都这样应承下,望江楼掌柜的自然也就极其动作迅速的给沈馥准备好舞衣同双剑,蔺赦亲自为沈馥戴上面纱,他有些担心:“藏珠,倘若你累,不必逞强,大不了我受点议论,男子汉大丈夫的,并不算什么大事,你要多顾着你自己。”
“我没事。”
沈馥温温柔柔的应承下,安抚过蔺赦,才同丹惊鸿登台,但两个人在踏上牡丹台子前,沈馥还是没忍住,向丹惊鸿开口询问道:“惊鸿娘子,你秉性高洁,何苦至此?”
丹惊鸿原本顺畅的动作骤然停滞,她惊诧的视线落在沈馥身上,心湖掀起惊涛骇浪,她从有名望以来,不知道被多少人说过娇柔做作,这样同她说话的,眼前这位沈家娘子还是头一个,一时间,丹惊鸿生出相见恨晚的想法,但是转念间她想到自己同蔺赦的一椿旧事,心肠又冷硬下来,硬邦邦开口:“不劳沈娘子费心。”
既然丹惊鸿不愿意同自己说,沈馥也只能在心头暗自叹气,但是当沈馥同丹惊鸿开始比舞时,台下的喧嚣开始停滞,没有人愿意错过人如其名的惊鸿娘子的舞,哪怕是今日只是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