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急,衣服都没来得及换,立在沈馥身后,当着丹惊鸿的面温柔细心的替沈馥系好大氅,一句话更是把丹惊鸿发入地狱:“你不要听她胡说八道,有什么事我不会瞒着你,更何况这件事我的确没有印象,烛照已经没有性命之忧,我怕你出事,才急着赶过来,没来得及换衣服。”
丹惊鸿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这对璧人,原本还算艳红的唇瓣瞬间失去颜色,蔺赦却只是颇为不耐烦的抬头看她,很快又转过身去问候沈馥,看着这一幕,丹惊鸿的情绪终于累积到极点,近乎声嘶力竭的吼出声:“殿下!当初您在西域说过的,让我长大后来京城,您怎么可以忘记!”
沈馥听丹惊鸿几乎是字字泣血,才有些无奈地叹气出声,努努嘴示意蔺赦好好想清楚,蔺赦这才皱着眉头,颇为不情不愿的转身看去,眼里满是冷淡色彩:“当年在西域的确救过人,但救下之人数不胜数,实在是没有这种念头,倘若当初年少无知,还请娘子彻底忘怀,心头位置不大,只能容一人。”
这话看似温柔,实则绝情,丹惊鸿只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秉持的信念寸寸崩塌,像是被人捻着命脉,滴滴点点的碾断,她心疼的几乎喘不过气,看向蔺赦,眼里却满是哀求,像是上岸的鱼渴求水,薄而漂亮的唇一开一合:“我是西域丹家的女儿,殿下应该有印象的,对不对?”
她那双过分含情的眼此刻死死地看着蔺赦,而听见西域丹家四个字的蔺赦,才算如梦初醒,却登时眉头紧皱,转过头去看他,满脸难堪:“你这个罪魁祸首,当初要不是你屠杀西域,丹家怎么会撞到我手上。”
“这可不能怪我啊,当时是我叔叔做的。”
阿斯兰悠哉悠哉的从阴影里走出来,长眉一挑猿臂一抻,笑得毫无烟火气,和蔼可亲开口道:“这个女人就杀掉吧,没必要废话。”
血腥气极重的话就这样被他轻而易举的说出来,丹惊鸿说到底还是个正常女子,看见这么个漂亮男人毫不把自己性命放在眼里,随意说杀就杀,哪里还敢造次,登时后退多步,巴不得离阿斯兰越远越好,阿斯兰却毫不在意的看向蔺赦,蔺赦无奈皱眉,沈馥也十分无语:“弄死她,我们去哪里找罪魁祸首?还有九殿下,当年的事你应该想起来,快说清楚。”
她其实并没有责备蔺赦的意思,毕竟看丹惊鸿这个样子,当年的事肯定对蔺赦来说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女之耽兮不可脱也,小姑娘的心思本来就容易抚动,但是这些话落在蔺赦耳朵里,登时就让他警惕起来,忙不迭开口解释道:“当初的确是有这么回事,但是我的意思不是娶她,而是当初阿斯兰的叔叔听闻丹家出美人,肆意追杀,我寻思着丹家在西域也不好过,索性来京城还好些,却没想到会出这种事。”
“我不曾误会!原先我将四皇子认成你时,他就同我说过,你就是有意迎娶我!只不过是被人蛊惑而已!我丹家出美人…呜!”
丹惊鸿看见蔺赦这样急着辩解,登时就急得不行,匆匆忙忙开口,立马就把蔺殊暴露出来,字字句句还指着沈馥说她蛊惑蔺赦,这话蔺赦同阿斯兰都不爱听,两个男人分分动手,丹惊鸿的脖颈两侧就多出两道细细血痕,鲜血从里头流出,打湿衣襟,吹落长发也因此被割断两缕,显得颇为凄惨,丹惊鸿在鬼门关走过,尖叫一声再没动静,她还是惜命的。
而沈馥在听见蔺殊名字的瞬间,心里所有的疑惑都彻底解开,她就说丹惊鸿生性高洁,上辈子就算蔺殊再怎么花言巧语,也不该那样轻而易举的被他拐进府中做妾才对,如今看来,上辈子是蔺殊冒名顶替蔺赦,这辈子则是直接用这件事骗的丹惊鸿为他卖命,想到这里,沈馥看向丹惊鸿的视线里就透出点可怜意味。
她比谁都清楚,眼前的女子至情至性,说玩手段,那是半点不会,否则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但不管怎么说,眼前人令烛照哥哥至今为止还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