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说到底还是不合适的,倘若只是护着软玉,您未必需要动手啊。”
“他言语放肆,侮辱你母亲,我这才没忍住,这件事倘若麻烦,大不了我去负荆请罪就是,不必为难,但再有下次,不管是谁,只要侮辱你母亲,我都不会放过对方。”
沈馥温声细语,北疆王却闷声闷气,这个汉子实在是爱惨宋行云,打人理由一出口,沈馥就不由得稍稍发怔,心里有些酸楚,人说情深不寿,北疆王却为她母亲情深至此,这让她如何不对眼前这位长辈心生崇敬呢?想到这里。沈馥轻叹出口:“那人侮辱我娘亲,的的确确该死,您先出去吧,这件事情我会解决清楚的……想来我娘亲不会愿意看见您这个样子。”
她这些话毫无疑问的是戳到北疆王心弦,这位在宋行云死后浑浑噩噩如同木头人的男子,此刻遮掩在斗笠下的面容却显得极为悲伤,两行清泪滚滚而落,他却不愿意让沈馥看见,而是自己转过身擦拭的干干净净,最后大步流星踏出房门。
“胡闹,简直是胡闹,藏珠院如今也是好招惹的?你倘若真的惦记那个软玉,找个方便的时候直接把人带走不好?偏偏要动手明抢,如今在那个宫里头来的侍卫手上吃瘪,我也没办法护着你,人家毕竟是宫里头来的人,倘若有什么靠山,你以为是我能够抵挡的?”
沈琛下朝回来的时候,大管家的的确确的添油加醋把今天的事情说的清楚,甚至还把沈琛带去看望如今卧病在床,被打成猪头的二管家,却未曾想,在他心里一定会为自己撑腰的沈家男主人,也是被自己戴绿帽子的阿郎,此刻却满脸怒容,把他们两个人狠狠呵斥,直到最后走的时候,仍旧是余怒未消,气呼呼的样子令他都有些心惊肉跳:“你也听见了,那是宫中来的人,沈家整个都得罪不起,更何况是你我,倘若你真的喜欢人家,到时候就找个机会,趁着藏珠院的人不注意,直接把人抢走吧,生米煮成熟饭,想来大姑娘也没什么好说的。”
“我只是不甘心,你如今帮着正院,在正院得势的时候,那藏珠院算个什么东西,如今不过是仗着自己是个女人,用脸蛋勾搭九皇子,就觉得自己有本事,连个丫鬟都敢这样胡作非为,你能忍,我是不太能忍下这口气的。”
等到沈琛离开后,二管家的脸色骤然阴沉下来,像是毒蛇要吃人,死死的盯着门外,语气里头满是怨怼,大管家心知肚明他说的过火,却也没有开口阻拦,只是颇为贴心的替二管家换药,心里却有着别的想法:“如今正院式微,那个平日里头心高气傲的二姑娘如今想来也是落地凤凰不如鸡,当初趾高气昂,我倒要看看,你娘亲会不会用你来跟我换前程,一个小丫头片子罢了,也敢在我跟前装腔作势。”
说到底,恶人自有恶人磨,这些人的行为,还是需要真正的权势,才能让他们老老实实,不过这些事情,沈馥跟沈琛暂且都不知道,而沈琛在离开大管家二管家那里以后,也不去别的地方,径直走到沈馥藏珠院,彼时沈馥正在吃午饭,她跟软玉看见沈琛过来,都有些吃惊,尤其是软玉,生怕这位阿郎是来找她麻烦的,下意识就扑通跪下要请罪,沈馥却半点不怕,缓慢开口道:“不知道父亲过来,是为什么事情?那个打人的侍卫,女儿已经斥责过了。”
沈琛过来的的确确是想要再找找自己女儿身边那个,从宫里头来的人的麻烦,却没有想到,被自己女儿一句话轻描淡写的就堵住,等到想来折腾软玉,又想到这个小女子并没有错,要发火的话戛然而止,到最后只能变成不轻不重的警告:“你知道就好,他虽然是宫里头出来,但是说到底如今是我们沈家的人,你要多加约束。”
他自己是没有那个胆量来管教,就想着让沈馥去做,这种心思实在过分浅透,浅的令沈馥甚至有些不齿,但是不管怎么说,明面上沈馥并没有选择跟蔺赦撕破脸,而是乖乖巧巧应承下这些话,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