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娜妮对于翠碧丝的嘲笑有些无动于衷,只是对于蔺赦的拒绝脸上有些挂不住,因而也没多说什么,径直带着那个被北疆王丢在他脚下的男人离去,而翠碧丝看自己想要嘲讽的人,是这么一个态度,顿时也觉得索然无味,向沈馥蔺赦告辞离去,沈馥蔺赦却并没有因此放松下来,因为粮食的问题仍旧还是要解决的,这次被带来的粮草虽然毫发无损,但是以后还有持久战要打,还是得想办法开源节流才好。
“去传信给苍狼殿下,就说他要多少粮草,我给多少,但是前提条件,我要沈家娘子的头,听见没有?”在回去的路上,阿娜妮满脸阴狠的吩咐着,显得颇为狠辣,阴沉着脸向自己的仆人吩咐着,令人不寒而栗,然而这件事情,并不为沈馥蔺赦所知道。
如今还在城里的他们两个,正在为北疆王所说的问题而头疼不已:“这些粮草最多用半年,1这还是在不算张家坳众人的情况下,但是如今张家坳众人总是要吃饭的,不能如此,总要想办法,但是边关周围并没有可以狩猎的地方,西域诸国也不愿意、更不可能跟我们做交易,原本能撑下来的粮食,最多坚持到开春,但是西域那边如今四处冰封,也根本没有粮食,势必是要劫掠的。”
沈馥咬着笔杆,认认真真听着沈泉跟蔺赦的交谈,她并不懂这些事情,因而也没有胡乱插手的想法,只是安安静静的旁听,北疆王因为蔺赦在的缘故,并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安安静静的喝着茶,然而沈馥一句话,吓得他差点摔了茶盏:“唔,陆叔原本是北疆王,应该有些办法的吧?”
“啊????”
“哦,知道了。”
沈泉惊诧的目瞪口呆,蔺赦却是波澜不惊,明摆着就是早早知道事实的样子,令原本想要捉弄他的沈馥有些扫兴,而自己的身份被直接揭穿的北疆王,也颇为无奈的笑了笑,摘下斗笠,露出那张饱经风霜,却格外温和慈祥的脸:“嗯,的确是有办法的,西域劫掠我们......”
看见几个男人讨论的热火朝天,沈馥也颇为知情识趣的关上门出去为他们三个准备晚饭,然而她才刚刚出门,守在门口的军队士兵以及张家坳等人登时齐齐跪拜:“多谢沈娘子救命之恩,我等在此拜谢!”
动静山呼海啸,不仅仅被蔺赦等三人听见,得知沈馥行踪的蔺殊,也因此匆忙赶来,在看见被蔺赦军队士兵团团包围、浑然当做主母的沈馥时,他自己跟沈郁即将举行的婚事如同乌云,骤然蒙上心头,但是他却没说什么,只是转身离开,但是明摆着心情不悦,也不知道要对蔺赦等人做出什么事来。
这样说得上是安静祥和的日子并没有坚持多久,在某天,沈泉、蔺赦、北疆王三个人有事死死熬夜,折腾的满眼乌青,双目无神的时候,斥候却突然闯进来,满脸惊慌,与之一起回来的,还有浑身血污,气息奄奄的流云:“不好了!”
蔺赦慌忙上前把流云扶下来,这才从斥候口中得知:阿斯兰亲自带人,兵临城下。
关外风雪呼啸,阿斯兰身骑白狼,眯着眼睛打量着巍峨城门,他想着被蔺赦抢走的沈馥,免不了有些心绪不稳,这些日子来熟悉的血腥味再次弥散在口中,猩红血液从他唇角滑落,却被他面不改色的擦去,声音混在寒风里:“进攻!”
一声令下,周围的骏马都开始嘶鸣起来,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城门豁然洞开,蔺赦浑身盔甲,带着军队从城中呼啸而出,长枪星星点点指向阿斯兰所带军队,草原的王者跟中原未来的领袖在此刻对上,两个人视线交错,摩擦出火花:“是九殿下啊,藏珠过得怎样?”
轻车熟路的语气,像是在问候自己回娘家暂时居住的妻子一样,清闲而亲昵,熟络至极,明摆着就是对蔺赦的挑衅,但是蔺赦却不以为然,只是随意的调转着马头,笑容温柔,却联合着北疆王把个阿斯兰气得半死:“她过得很好,就是仍旧畏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