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死的不能再死以后他就彻底放下心结,也知道自己时日无多迟早要从循环往复的轮回里头挣脱出来。
因而对于外界的事情他几乎没有关心,因为在他想来,不会再有人出事。
但是事实就摆在眼前,宋衿毫不拖泥带水的将来龙去脉娓娓道来,那钦天监正如今仍旧是童子般的面容,掐指捻诀要开天机,本以为难以窥伺,却又将海晏行事看的清楚。
他不由得默然,倘若自己已经失去执念,不该再有这份天授能耐才是,如今却越发看的清晰明白,旧怨已去,只能再生新恨,而新恨落在谁身上,几乎是昭然若揭的事。
一时间,他竟不晓得是对自己仍旧难以挣脱宿命报以苦笑,还是该对自己看重的、好不容易走到一起的那对璧人即将发生的事感到惋惜。
亦或者,是对眼前人已经清晰可见的终点报以缄默。
“事情我大概知道如何解决,只是你仍旧可能没了姓名,宋家的小郎君,这件事倘若你不插手,结局也就只是坏一些,不至于无路可走,你可要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