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的控制着自己鼓胀的四肢,只可惜,到现在为止,我的脑袋甚至都已经无法再做出任何的动作,哪怕只是转动一下也不行。
怎么办?我必须让我能够保持清醒,即便是那胀痛如泰山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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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安静、朴素的小院之中,春泥堆砌的小火炉上坐着水壶,水壶正在冒着热气,咕嘟咕嘟的声音在水壶中响起。小火炉的旁边摆着一张小巧的藤条编制的桌子,桌子上放着两只小小的茶碗,茶碗中散发着淡淡的香气,淡绿色的茶水安静的在茶碗中旋转着,带着那根根直立的茶叶也如同一名曼舞的女子一样,在淡绿色的世界中翩翩起舞。
“姐姐……”阎王坐在一张藤椅上,小巧的藤椅被他那肥胖的身体坐的发出一阵阵不堪重负一样的咯吱声。
孟婆放下手中的茶壶,然后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茶碗,一根茶叶俏皮的爬上了茶碗的边缘。孟婆伸手,轻轻的将茶叶挑起,举到自己的面前。
温热的阳光照在那纤纤的手指上,衬着淡绿色的新茶,看起来如同通明一样。
几息之后,孟婆的嘴角突然扬起一丝笑容,看了看阎王,有看了看桌上的茶碗,淡淡的说了一声:“喝茶。”
阎王又哪里有心思喝茶,在他们的面前,一道光幕凌空出现在那里,而光幕之中,正是我那鼓胀如球的身体。
唉……
孟婆突然叹息了一声,随后安静的声音响起。
“黄泉土,本就是夺了阴阳的东西,这种东西如果不能吸收足够的阴气的话,根本无法沟通人鬼两界,你有什么可怕的?”孟婆看向阎王,眼神中带着让人安心的笑意。
黄泉土,生于黄泉之上,却又不融于黄泉之中。地府万里皆阴,偏偏这一捧黄泉土却是至阳之物。正所谓黄泉埋枯骨,也正是这个意思。如果没有这至阳之物,又怎么能埋的下那至阴的枯骨。地府即便是再阴,却也是三界之内,始终逃不脱阴阳,所以,从某一个层面上来说,这黄泉土甚至可以说是镇这茫茫地府阴阳的关键之物,倒的确是至阳的存在。
所以,如今这至阳之物,再加上我的纯阳之体,可以说,即便是三界之中,怕也是没有再说过我这一身阳气存在的事物了。
“只是……这阳气也是太重了一些。”阎王依旧满脸担心的说着。
“不闯这阳关,他们又怎么能回这阴曹?”孟婆轻声说,眼中无半点担心,却是满满的心疼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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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我自然是不知道的,我现在唯一知道的就是我现在真的要爆了。
我甚至怀疑,如果我现在放一个屁的话,会不会直接把自己喷入了万米高空。
一切都好像要彻底的模糊了下去,无论是我的意识,还是我的感觉,甚至就连那疼痛也在慢慢的消失。
“草!”一声暴喝在意识中爆开。单纯的咒骂,单纯的想要让自己清醒的目的。
我的意识的确是清晰了一些,但也只是一些,犹如沧海一粟。
但是,这一粟,够了。
下一刻,部的意识,部的力量,部的感觉,被我一股脑的扔在了自己的眼睛上。而选择眼睛的原因很简单,那是我现在唯一能够有动作的地方。
随后,意识中一声暴喝再次响起。
爆!
血雾在我的面前升起,却只是一个瞬间,漫天的血雾便已经变成了彻底的黑暗,比那无边的阴气还要黑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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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台之中,涤魂猛然站起,仓促站起的身形推的面前的牌桌也是一阵的摇晃,整齐的摆在牌桌上的麻将顿时稀里哗啦的倒了一片。
“这小子,怎么这么狠。”涤魂说。
“总比死了强。”朱雀却是一脸平静的说着,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笑意。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