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吗?”
江抱荷抚了抚马头,通体雪白的马乖乖地任由她抚摸,
“可惜呢,我的雪宝这几日不太舒坦,府医得先治雪宝,怕是没时间治你那傻子哥哥。”
江若弗的手缓缓攥起。
一个畜牲,在别人眼里,也比她的哥哥要高贵。
江抱荷看着她的样子,忍不住嘲笑道,
“呦,这是要生气了!”
“来啊,发个脾气我看看。”
谁不知道,江府七小姐是个怂包,从来不敢抬头看人,更别说是同人顶嘴争吵了。
江若弗低着头,咬着牙道,
“既然都是人,你为什么就不能把我们当人看待?”
江抱荷看不见江若弗的表情,只冷笑,
“你们就是些腌臜东西,也值得——”
江抱荷还没说完,下一刻,马前蹄就高高扬起。江抱荷被猛地甩起来。
“啊!”
江抱荷跌在泥泞中,捂着腿吃痛一声。冷冽的细雨坠在人身上,冷得刺骨。
细雨中,江若弗握着匕首,狠狠刺入马身,眉宇间的狠厉与阴鸷与之前判若两人。
江若弗猛地拔出匕首,鲜血喷涌而出,溅在她脸上。
闪电刹那间黑白分裂了整个世界,鲜红的血液从少女玉白的脸上滴落,若曼珠沙华横生。
她缓缓转过眸来,看向江抱荷,
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中,冷峻和鬼魅让江抱荷毛骨悚然。
江抱荷尖叫,
“你别过来!”
眼仁乌黑的少女用沾满鲜血的匕首拍了拍江抱荷的面颊,语气让人不寒而栗,
“现在你这马还要治吗?”
江抱荷捧着脸,猛地往后推,
“啊!!”
暴雨倾落,春雷滚滚,天地间惊雷涌聚,足以劈散人三魂六魄。
陈王府。
兽烟烧起,突然从金丝楠木浮雕床上醒来的少年还有些恍然,一双桃花眸茫然地看着床上的织金帘帐,过了好一会儿,江若弗才反应过来。
原来又换了。
小厮颂卷忙捧着羹汤进来,
“世子爷,您昨天也没吃什么,今日可不能这般放纵了,这汤奴才都端来了,要不您喝一口?”
江若弗不理,只是径直掀开明支夜阖的窗子,见外面已然是烈日灼人,她忙问道,
“现在是二月三吗?”
颂卷带笑道,
“爷,您睡迷怔了,今日是二月四啊!”
江若弗心一惊,已经过了一天了。
换过来之前,她正与江抱荷对峙,温孤齐和她骤然换了身体,这一去,见江抱荷这么挑衅,岂不是会动起手来?
江若弗心乱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