峻而狠厉。
虽是女儿身,却丝毫不像个女子,却像是站在沙场上横剑傲敌的杀神。
他的指尖滑过桃木枝,像在擦拭剑一般,愈发风流无二。
院外,苑柳正恭恭敬敬地为江氏大宗嫡系公子江桑,和嫡系小姐江舒云引路,
“堂少爷,堂小姐,夫人已经等候您二位多时了,美酒佳肴具备,就盼着您二位来呢。”
江舒云不经意间看向了清晖苑,清晖苑里,一个手握桃树枝的青衣女子墨发尽散,风卷发摆,利落飒爽。
江舒云惊讶道,
“这是你们家的演武场?”
苑柳顺着江舒云的目光,看了一眼清晖苑,不看还好,看了一眼,苑柳惊了。
这院子里怎么躺了这么多人!
那个站着的……是,是七小姐?
苑柳竭力压下惊讶,笑着道,
“不是,就是小姐奴才闹着玩呢。”
“堂少爷,堂小姐,还是让奴婢快带您二位入席吧,说不定,我们夫人盼得都急了。”
江舒云看向清晖苑,还想说些什么,江桑阻止她,
“快入席吧,不要让主人家等得太久。”
江舒云素来听哥哥江桑的话,只得恋恋不舍地走了。走时还回头看了好几眼。
不知道是中大夫家的哪位姐姐,方才那个身姿眼神,当真是绝了。
桃木枝在温孤齐手中转过几圈,重新握住,他背着手,淡淡地看向躲到了角落里的江抱荷,想到之前江若弗的那句忍气吞声,莫名觉得胸口发闷。
对这样的一个处境,江若弗也要忍气吞声,任由别人欺负吗?
温孤齐淡淡看向江抱荷,
“江抱荷,江若弗之所以能忍你,不是因为懦弱,而是因为大度求全,息事宁人,并不是江若弗不能反击,若你因她一贯忍气吞声,就变本加厉。”
“那么,我只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他猛地将桃木枝单手折断,两个指节并起来这么粗的桃木棍子,竟然就这样被他单手几指就摁断。
江抱荷的面色从惊讶变成了惊恐。
棍子噔楞一声落地,江抱荷不自觉地随棍子声抖了一抖。
站在门口,想出来帮忙的小玉看着自家小姐徒手折断棍子,神情呆滞,张大了嘴。
她,她家小姐,怎么这么厉害。
小玉的视线下移,看见了满地七横八竖躺着,捂着自己的腿、手、脸哭嚎的小厮。
这…这…该不会是她家小姐打的吧。
江抱荷仓皇坡着脚逃了出去,敛春忙追出去。
温孤齐转了转手腕,那棍子,本来就被他打得裂得差不多了,否则就江若弗这点力气,怎么可能折得断。
温孤齐转身要回屋,就看见了惊掉了下巴的小玉,
他淡淡道,
“出来做什么?”
“进屋。”
温孤齐跨过门槛,小玉连忙跟着温孤齐进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