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温孤煜走近道,
“可是财令智昏,只要诱惑够大,就有人会铤而走险地去做。”
温孤煜就这样当街打开了那个包袱,里面是一尊通体飘冰清透的白玉观音。
成色之好,有市无价。
“世子,这可是要献给太后娘娘的玉观音,价值连城。”
“世上绝对找不出第二块这样的料子,有人过路而见财起意,一时头脑发热,不计后果要抢夺玉佛,不是正常的吗?”
江若弗看了那玉佛一眼,眸光转向江兰潜。
江兰潜忙摆手,急着辩解道,
“我没有,公子,真的不是我。”
江若弗没有再看江兰潜,而是胸有成竹道,
“她不可能是窃贼,你如今押她往官府去,自然是无用的,还白白冤枉了人。”
“而且,也错过了真正的窃贼,让真正的窃贼逍遥法外。”
温孤煜皮笑肉不笑,
“那就只能给世子几分面子了。”
“没想到,今日遇到陆小姐就算了,世子居然还有别的要护着的女人。”
“实在是无趣,无趣得很。”
温孤煜接过那玉佛,江若弗也知他大概要息事宁人了。
却没想到,温孤煜居然把那玉佛高高举起,就地一摔。
那玉碎得满地都是,声音清脆如淙淙泉涌,却说不出的刺耳与扎眼。
陆丹若下意识往江若弗身后一躲,尖叫一声,
“啊!”
她躲着那些溅起来的碎片。
江若弗忙握住她的手,低声安抚她,
“没事。”
陆丹若略微镇定了些,却依旧呼吸急促,俨然是被吓到了。
温孤煜用那包玉佛的布帛擦了擦手,顺手就丢到了下人怀里,他带着阴郁的笑,
“世子,今日这发生的事情,就是个误会,我没有买过玉佛,也没有贼人偷我这玉佛。权当一场误会,是我请这位……”
温孤煜故作思索状沉默了一会儿,
“这位江小姐喝茶,只是人家不愿意,世子爷您也不愿意,那我就只好作罢了。”
江若弗皱了皱眉。
温孤煜看向一地的碎片,一脚踹向一个奴才,
“干嘛呢?”
“还不赶紧把长街扫扫!别挡着世子爷的路了,要是碍着了世子爷,保管你不分青红皂白也要被教训一顿。”
这话说得阴阳怪气。
奴才被踹得连退好几步,却反应很快,一膝盖就跪在了玉碎片上,高声道,
“碍着世子爷了,还请世子爷您宽宏大量,原谅则个,否则二公子回去,指不定怎么惩罚奴才呢。”
那碎片扎破了下人的腿,血马上就渗了出来。
然而,这还没完,那下人马上伸出手臂高高一拜便扑倒在地,那玉碎片更是扎破了下人的脸和手臂。
陆丹若下意识“嘶”了一声,忙往江若弗身后躲,不敢再看。
那下人高声道,
“是小的不知礼数,冲撞了世子爷,这满地的渣滓,都是小的没来得及清理干净,脏了世子爷的眼了。”
虽然认错,但那奴才的声音却大,语气也无半分恭敬,似乎是恨不得过路人都将他的话听个清楚,
下人继续道,
“说到底,还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奴才跟了我们二公子,二公子到处冤枉人,混淆是非,连累得奴才也是这般不知礼数,还请世子爷您就大人有大量,放过了小的。”
这话说得十足的阴阳怪气。
却恰恰与温孤煜的性子和了。
江若弗皱眉,
这奴才得着实是个温孤煜的心腹,阴阳怪气的劲儿如出一辙。
没有说不认罪,但是,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