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上次我见你用一根木枝就将一群男人打得落花流水,你可比我厉害多了,你才像是姐姐呢。”
江若弗不习惯这样突如其来的亲昵,她微微错开身子,道,
“不敢,长幼有序,自然是该唤你一声姐姐。”
江舒云笑了一声,
“这不是什么大事。”
江舒云笑起来,一双杏眸笑得眯起来着,笑靥如花,有些娇憨的亲切感,
“总之,能见到你,我很是开心。”
“若弗可是约了人来此处?”
江若弗沉默了一会儿,忍住了自己的脱口而出,摇了摇头,
“没有。”
江舒云笑道,
“那正好,我与你坐一会儿,聊聊天可好?”
江若弗要推辞,但是江舒云却是亲密地挽着她的手,江若弗不好推开,只能如江舒云所愿,先与她聊一会儿,只盼着世子能来得慢一点。
陈璟和温孤齐下着棋,惊奇地道,
“阿齐,你是怎么知道贼就在我爹手底下的?”
温孤齐修长的手指夹起一片黑棋子,落在棋盘上。
淡淡道,
“猜的。”
陈璟感叹道,
“那也太厉害了,我爹去查,就要查出来的时候,我爹的属官,那位姓顾的司直大人自己就招了。”
“说是一时鬼迷心窍,才偷走丹砂。我爹也没听他多诡辩,直接就让他辞官还家了。”
陈璟说这话,有些随意地落下一子。
温孤齐面色平淡,立落一黑子,将陈璟围了个通透,大片白子瞬间被吃光。
陈璟被转移了视线,惊叹道,
“竟然还有这种走法。”
“我以为我要赢了,才这般随意落了一子,却不想你只堵了一个气口,我便死无全尸。”
“看来与你下棋,断是不能走神的了。”
棋盘上白子被围成的圈子形状十分诡异,可是偏偏拳拳到肉,把白子都吞并而尽。
温孤齐收着子,山水间的浓绿和红亭愈发衬得他眉目冷峻矜贵如画。
他摩挲着指尖的棋子。
这并不是巧合。
司直与江若弗的父亲正在争夺治粟内史之位,虽有十几人同为候补,可是江这个姓氏在大昭,却不得不让人忌惮得更多。
司直因此忌惮江家,对江家下手是极可能的。
且司直近水楼台,最容易偷得丹砂,不出意外,就该是司直将丹砂送到了江府大公子的面前。意欲嫁祸江家,使江家无望再竞争治粟内史之位。
丞相遍寻丹砂不得,事情迟早会被旁人知道,御马丢失,这件事闹出来,不可能随意平息。
到时司直再引着旁人去发现丹砂所在,江家便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这种嫁祸的方法,很是聪明,但也不是意想不到。
温孤齐将棋子丢回棋笥里。
陈璟忽然想起什么,
“对了,有一件事一直想问你,瞧我都忘了。”
“上次我和你在百聚楼里遇见那个女子是谁?”
温孤齐拿棋子的动作下意识一滞,抬眸看陈璟。
正巧颂卷拿着江若弗的信来了,
“世子爷,有您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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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若弗被江舒云拉着,对着云月和坊的梨花树坐着。
江舒云激动地问道,
“上次你躲过好几个人,还让他们自己摔成一团的那个招式是什么?当真好生厉害。”
江若弗只是垂眸,
那时在她身体里的人是世子,她如何能知道世子使了什么招式?
“误会罢了,我当真是不会什么功夫。”
江舒云只道她是谦虚谨慎,想着往后熟稔起来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