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任人揉捏的七小姐,一刹那居然冷漠地有些瘆人,让人无所适从。
江若弗笑道,
“哦…”
“我想起来了,是后来丞相府还送了首饰锦缎来感谢的那次吧。”
江伯启忙道,
“是,就是那一次。”
“若弗,你都记起来了吧。”
江若弗坐在主位上,淡淡道,
“那首饰锦缎没一件到我手上,故而有些忘记了。”
江伯启闻言,忙道,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取来!”
小厮支支吾吾,
“可是您不是已经把那些东西给———”
江伯启怒道,
“不管在哪里,少了一件,唯你们是问!”
一群下人到了江抱荷的屋子里翻找。
江抱荷一身的伤躺在床上,丫鬟正在给她搽药。
见有人冲进来,丫鬟忙给江抱荷把衣裳系好。
而下人横冲直撞,打开衣柜和首饰盒子就是一顿翻找。
江抱荷的首饰衣裙被翻得乱七八糟,
她忍痛坐起来,恼怒道,
“你们在做什么!”
其他下人还在翻找,其中一个下人出来道,
“四小姐,老爷下令让您把丞相府送来的首饰锦缎全部还给七小姐,您可别怪罪奴才们。”
江抱荷不可置信道,
“什么?”
刚刚给江抱荷搽药的丫鬟被马上赶了出去,
“这位姐姐还请在外面等着,老爷交待的事情,不好出乱子的。”
说着就推出去了,只剩下江抱荷一个人孤立无援。
见下人们还在翻她的东西,江抱荷面色焦急,想下床去阻止他们,
“你们都给我住手,那都是我的!”
奈何她用不了力,这么一挪动,一下子就滚下了床,却没有人能空得出手扶她。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衣裳首饰被搬走。
“你们都给我回来!”
“都给我回来!”
江抱荷气得捶床大叫。
江若弗就坐在主位上喝茶,静静地等搜寻首饰的下人回来。
不一会儿就见那些下人捧着那些衣裳首饰回来了。
江伯启忙道,
“若弗,这些东西都找回来了,爹马上让人把它们送到你院子里,你看,是不是趁早上马车去丞相府呢?”
江若弗放下茶杯,站起来,看向那些首饰。
她只是扫了一眼,就道,
“少了一支紫玉簪子。”
江伯启皱眉,看向下人,
“你们怎么回事,连几件首饰也找不齐!”
转头向江若弗,却又是温言细语,
“若弗啊,这簪子爹一定会让你姐姐找出来还给你的,若是找不出来,爹就给你打一支一模一样的赔给你,你看可好?”
江若弗淡淡道,
“重新打出来,也和从前的不一样了。”
江伯启愠怒地看向那些下人道,
“还不赶紧去找!”
下人们忙不迭爬起来回去主院找。
江若弗从首饰盒里拿出那一柄流金白玉簪,将自己的头发拆散,重新束起,连同刘海也全部收了上去,露出了光洁细腻的额头。
众人这才注意到,他们一直熟悉的七小姐长什么样子。
似乎少了发帘的遮挡,就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
他们从江若弗的眉目中找到了明云罗的影子。
眉若远山,眸如秋水,明明是一双黑白分明的水眸,却清冷疏离,不见依依含情。
她的脸极小,只有巴掌大,一双眼睛并不十分大,却细而长,形状像花瓣,清冷勾人,如同古典画中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