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略遮她的面容。
江若弗素手撩起珠帘,青瓦屋檐下,绣花的帘纱在身后随风轻摇。
明明是那样清浅的笑,她眼底眉梢间的流波却像是在烧着他一般。
仍是那股见到她就不由得心悸的感觉。
陈璟站起身来,
“早。”
江若弗放下珠帘,
“公子早。”
陈璟担心地看着她冷白的面色,
“你好些了吗?”
江若弗点头,
“昨夜喝了药,又休息过,已然好多了。”
陈璟低着头看她,恰逢江若弗抬头,见陈璟瞧她,她自然而然地展颜对他笑。
陈璟却不自然地转过了视线,他看见了种在一旁的月遂,
“江姑娘认识这种花吗?”
江若弗垂眸去看,见是月遂。
陈璟抬眸看向她发间那柄簪子,月遂叠叠映蔚,嵌在她如纱如烟的乌发中。
江若弗笑道,
“是月遂,只可惜现在不是十五,没有机会得见它开花。”
陈璟急急道,
“我送你的这根簪子上,雕刻的也是月遂。”
江若弗委身去瞧那月遂的花苞,
“真是巧了,我的小字也叫月遂,只是月遂珍贵,一直没机会见真正的月遂。”
陈璟僵住,
“你的小名是月遂?”
江若弗只当是还在温孤齐身体里一样,和陈璟相处,
“自然。”
陈璟看着她的笑靥,却感觉自己的心忍不住随着她眸中笑意轻颤。
这么多簪子,他独独挑中月遂。
而她,就叫月遂。
江若弗道,
“公子说上次在花林见过我?”
陈璟低声道,
“说起来,其实不过只过去两天而已,却是恍如隔世。”
江若弗笑,
“花朝节时,你也在城东花林踏青?”
陈璟挠了挠头,笑道,
“和阿齐一起在花林半山腰那儿射箭来着。”
陈璟说完,却又担心江若弗听不懂,
“阿齐就是陈王世子,我与他要好,想必你听说过他。”
江若弗点点头。
陈璟道,
“我的朋友虽多,阿齐却不同,他是其中待我最真诚的,也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改日若是能遇见,一定为你引见,想必他还没有见过你。”
江若弗只是听着,没出声。
陈璟道,
“他这人虽然看着冷,但实际上却待人赤忱,待你见到他,千万别误会他厌恶你。”
江若弗嗯了一声。
她初初认识世子的时候,确实也觉得世子冷淡,他一个蹙眉,她都觉得他是生气了。
但久相处下来,却能感觉到世子其实并非表面上那样冷漠。
就从世子这段日子做的事情来看,都能感觉到。
她以为世子将她当成过路人,可世子却在在她身体身体里的时候,多次帮她,替她接回姨娘,教哥哥用筷子,知她担心,还带小玉出来见她,让她放心。
有种人,说的少,却做的多,不能听他说什么,只有看他做什么,才能明白他的意思。
陈璟和江若弗到了花厅里,早膳已经摆好,胡氏就坐在那儿等着。
江若弗上前道,
“见过夫人。”
胡氏将她扶起来,关切道,
“昨日睡得可好?”
江若弗温声道,
“休息得很好,谢夫人挂心。”
下人替胡氏舀了粥。
胡氏将粥推到江若弗面前,
“听闻你和舒云关系很好?”
江若弗垂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