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说着就将门甩上了,在闹市里最热闹的时间避门拒客。
连卖花的半大伙子也红着脸递给江若弗一支花。
小绿却是趾高气昂地替江若弗回答,
“不买!”
完全没有想到那人是要将花送给江若弗的。
那卖花的小伙子闻言,肩膀一下子耷拉下来。
江若弗却回头,看向那卖花的小伙子,接过了那花,轻笑道,
“多谢。”
“祝你花朝节安乐。”
那小伙子的脸腾地红起来。
江若弗将自己发上的霜花小簪拔下来,放到小伙子拿着的花盘上,转身走了。
那簪子虽然只是小银簪,是她头上最不值钱的首饰,但却是真真实实的银子,可以直接花出去,对那卖花的小伙子来说,是他一个月也赚不到的银钱。
作为那一枝花的价钱,这首饰的价格显然是超出了太多。
卖花的小伙子手略有些颤抖地拿起那花簪。
许多人都看着他手上那一支花簪。
一个人看着他,
“你这簪子卖吗?这簪子最多也就是二两,我出五两买了。”
还没等那人说完,卖花的小伙子就急促道,
“不卖!”
那人还想再问,那卖花的小伙子却又急道,
“我说了不卖!”
那人骂骂咧咧地走开了,不满地嘀咕道,
“不卖就不卖,一个臭卖花的神气个什么劲儿啊!”
江若弗上了楼,香名阁中众人衣着光鲜,来往悄声,楼梯也宽阔,深重的木纹蜿蜒着,被擦得放光。
香名阁共有三层,并无包厢,只有大堂,客人们都怡然自得地喝茶下棋,喜欢看棋的人也自然而然地搬张椅子到一边静静看着。
一楼是略有小富的客人,虽然衣着不差,但也只是百姓中过得不错,识文断字的人。
二楼基本是并不十分显赫的官者和富人。
三楼虽也是大堂,却是有层层纱幔帘子隔了起来,且有多个突出的楼台,一共五个位子,每一个楼台放一张桌子,内外都设纱幔,下面看不真切上面,而从走廊过路的人也看不见里面。
众人并不过位看棋或相交,这里的陈设和布置也远远比一二楼的华贵。
只供给长安之中最显赫的那群达官贵人。
哪怕是空着不赚钱,也绝对不接待身份不够的客人。
江若弗上了二楼,小绿激动地指着不远处一个面色虚白的男子。
“小姐,就是他!”
江若弗看过去,那男子穿着一身绿得扎眼的衣裳在正中间坐着。
生得倒是过得去,但眼睛有些府中,面色也虚白,弓着腰坐在原地,看见江若弗,眼前一亮地冲她招手。
二楼的客人都不约而同地看着他,目有鄙夷之色。
顺着他招手的地方看去,看见了江若弗,众人眸中先是惊艳,而后便皆是遗憾可惜之色。
这样绝色的女子,竟要和这种人相配,真真是大姑娘穿了老太婆的裹脚布。
可惜了。
江若弗面色平淡,小绿积极地上前给她拉开椅子,
“小姐,你坐呀!我没骗你吧,梁公子当真是一表人才的!”
小绿这样说着,还给梁康挤眉弄眼的。
梁康忙挺直了背,挺起胸膛。
还给江若弗抛了个媚眼。
江若弗面不改色。
那送茶的茶博士端了茶上来,摆到江若弗面前。
也是暗暗摇了摇头。
这姑娘的长辈也当真是眼拙的,怎么就安排这么个人和自己二八年华的姑娘相看。
真是不值,不值啊。
茶端了上来,梁康喝了一口,就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