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依旧泪眼汪汪,柔弱道,
“多谢姐姐。”
她故作吃痛一声,捂住了手腕。
那个将她扶起来的女子看向她的手腕,面露不忍道,
“啊呀,这手都青了!”
“真是作孽。”
下面的人窃窃私语,
“对姑娘家都能下手这么狠。”
“可不是嘛,而且人家姑娘家也没真的要勾引他,不小心撞了一下而已,他不帮把手扶一下就算了,还把人家姑娘扔出去。”
“末了,还让这店小二出来欺负人,当真是够了。”
楼上的地字号突然被人猛地一脚踢开,门撞在墙上“嘭”的一声响。
众人噤声。
里面走出一个面色青黑的人来,冷冷地看向下面,
“你们怎么不继续说了?”
“方才不是还说的很痛快嘛。”
宋淮走下楼梯,走向江兰潜,江兰潜不禁惊惧,她连连后退几步,撞在楼梯扶手上。
宋淮走一步就说一句,华贵的衣料在行走间反射出深浅不同的色泽,腰间配着的玉亦是十分名贵,高傲而卓尔不群,
“我好端端的走在路上,她也好端端的站在楼梯上,却没想到,我一路过她就站不住了,左不偏右不倚地就摔在了我身上,却不知你哪里有脸来说依据这一句不小心?”
宋淮将扇子反转,扇尾挑起了江兰潜的下巴,他略长的眼睑让他看人时的眼神愈发鄙夷,
“不是想勾引我吗?与其在路上假装站不住脚,不如现在就扑进我怀里,这倒来得直接轻松了,我府里还有若干侍妾的位置,你若是实在想坐,我倒也不会拒绝。”
“你们这些破落门第的女子,整日心里的打算不是想着攀交权贵,便是如何嫁得一个好夫婿,我见你的模样,想必也是久久无人上门提亲,强拖到了现如今,弄得自己着急了,于是不择手段要傍上一门夫婿,觉得我这人好色便自以为十拿九稳,可以靠美色来博得我的注意。”
他面相阴柔,说出的话倒是直击要害,毫不柔和。
“就你这般模样的,还是自己撒泡尿好好照照自己的样子,我虽喜好美色,但不会饥不择食。”
宋淮收回自己的扇子,却又觉得是拿着什么肮脏的东西,把扇子随手往香炉里一扔。
火星四溅,千金扇就这样被燃了起来。
陆蔚漳跟着江若弗和江茉引到了百聚楼外,江茉引还道,
“听说这百聚楼里有一道夏月麻腐鶏皮,我一直想去尝尝,却没攒够钱,七妹你现在月钱比我多好多,能不能借我点?”
江茉引用食指和大拇指比了比她现在和江若弗的月钱差距,很是感叹道,
“都是江家的女儿,怎么还分贵贱呢,是我不配三百两的月钱吗?”
江若弗点头,
“好。”
不是江兰潜不配,而是在江伯启的心里有一杆称,他只看女儿值不值这个价钱罢了。
曾经她一文不值,所以什么都没有,但如今,父亲觉得她有用,哪怕她不催不告状,父亲也将月钱补上,还说从前苦了她,一个月拨给她三百两,旁的姐妹只是每一季做衣服,而父亲每半个月就会派遣人来问一遍她需不需要作衣裳。
陆蔚漳就在不远处跟着,饶有兴味地看着江若弗和江茉引踏入百聚楼。
跟着的随侍道,
“公子不跟着进去吗?”
陆蔚漳笑笑,
“不,这里面有我请来的贵客。只怕现在不是跟她见面的时候。今日跟到这就差不多了。”
“打道回府吧。”
当江茉引和江若弗进大堂的时候,江兰潜正在楼梯上哭着争辩道,
“世子,纵使我身份不显赫,你不是能够随意任人欺辱的,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