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像是公鸡打鸣一样清脆响亮,震耳欲聋,量谁也不会想到会是这样一个温软可爱的姑娘打出来的嗝。
偏偏江茉引越想止住就越止不住。
江舒云和江若弗在旁边幸灾乐祸。
而一旁卖糖水的小姑娘抓紧机会拿着那糖水跑到江茉引身边。
江茉引下意识接了猛喝一口,一气喝了半杯。
终于将将止住了打嗝。
卖糖水的小姑娘眼巴巴地看着她。
江茉引却不懂小姑娘的意思,把杯子还给小姑娘道谢了之后,看见小姑娘不走,还在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竟然以为小姑娘是想吃自己手上的豆糕,江茉引很是真诚的把自己手里的油纸袋递到小姑娘面前,
“你要吃吗?”
小姑娘闻言,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摇了摇头,嘴角往下撇,露出一副委屈的样子。
江茉引不解。
为什么这样看着她?
江舒云和江若弗在一旁看着她懵懵的样子,也是拼命忍住了笑。
小姑娘是以为江茉引要赖账呢!
江茉引终于是看到了小姑娘眼巴巴捧着的那半杯糖水,才意识到,原来那小姑娘并不是好心递的水,而是来卖她糖水的。
江茉引摇着头低声道一句,
“真是世态炎凉,人心不古。”
她叹了一口气,心中悲哀暗道人的守望相助原来都是利用罢了。
下一刻却面色大方,很是自然地拿出了江舒云刚刚被花灯摊子老板娘剪碎的碎银子递给小姑娘。
俨然将别人的钱花出了花自己钱的气派。
江舒云咋舌,摇头叹气,
到底谁才是人心不古。
刚刚还在她手里的大银锭子,眼下已经是江茉引的了。
那小姑娘一杯糖水不过是几文钱而已,根本用不上一粒碎银子。
小姑娘忙跑回去叫自己卖花的年轻娘亲来剪银子。
那年轻的卖花娘亲用自己的衡器称了银子,很是细心地剪开来的。
江舒云不知怎么的忽然好奇道,
“把我们刚刚的那些碎银子都让她放在一起称称?”
江茉引把钱袋哗啦啦一倒。
卖花的妇人一称,
“刚好一两半。”
却见江舒云的面色很快黑了,江若弗和江茉引都不解,
江舒云狠狠地比出两个手指,咬牙切齿道,
“减掉方才花的那些,刚刚那个卖花灯的,她多收了我们二十文钱!”
“太黑心了。”
江茉引的眼睛瞪得鼓鼓的,满眸悲愤,不能再同意道,
“真是江河日下,人心不古啊!”
江若弗无语抬头看天“……”
江桑站在花神祠里,看着那尊尊腾云驾雾,花团围绕的花神们。
鼻间绕过檀香的厚重古朴的味道,他往年也拜过花神,却从来没有一次像如今这样仔细端详过这些花神们。
他甚至看着这些静止不动的宝相,都忍不住去想,到底哪一位是他梦中的花神。
一个天生笑脸、穿着破旧的僧人抱着功德箱走近江桑身边,笑呵呵道,
“施主倒是与花神有缘。”
江桑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他眸中有压抑不住的不可置信,激动地上前两步,
“师父看出来了?”
“可还能看出来别的事情?”
僧人笑笑,语气坦然,
“哪有什么别的事情,花神渡人,从来没有因果的,你前世积德了啊。”
江桑不可置信,
“可是在这之前,家中为我请过一位师父,那位大师父说,这是我命中的劫难,怎么师父您反倒说是我前世积的德?”
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