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备无恙,更何况来往者非富即贵。
如今却犯这种低级错误。
这不是不小心,这是根本没用过心。
如果这并不是根本没用心。
那就是用尽了心思,要砸个准头,准得一击致命。
掌柜的听见温孤齐提百聚楼的东家,竟是吓得瞳孔一缩。
温孤齐深邃的桃花眸此刻只余凉薄和冰冷。
他薄唇微启,面色冷峻,
“或是你们东家看准了时机割断灯盏,就等着我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灯盏砸中,命丧当场?”
一提东家,掌柜的被吓得面色都白了,忙磕头道,
“东家绝对没有这个意思,这都是小老儿的错,未能好好检查灯盏,使得灯盏掉落差点砸伤您的人。”
江若弗听见温孤齐说她是他的人。
心头忍不住一颤,不敢看他,眸子垂下去,低着头没有说话。
掌柜的拼命磕头,
“求求您,放过小的吧,小的真的没有此等腌臜心思啊!”
“东家也没有过什么嘱咐,今日这都是小老儿检查不善,令今日突生祸端。”
温孤齐盯着掌柜,
“他若想与我作对,也可试试看。”
那牵灯盏线的小二慢慢地挪着,向着侧门跑开了。
掌柜的一头冷汗,
“这怎么会呢,东家最是敬仰太后,尊重世子您,怎么可能是刻意与您作对?”
温孤齐冷冷地瞟他一眼,没再说话,握起江若弗的手直接往外走,掌柜的想追出来却不敢追。
江若弗被温孤齐握着手腕。
她小步跟着,
“世子,会不会是你多想了?我们已经在百聚楼里聚过这么多次,见过这么多次面,可是却没有一次是遇见了类似于今天这样的事情的,也许只是个意外?”
温孤齐没有说话,只是握紧了她的手腕。
直接上了隔壁的清风阁。
清风阁有专人给温孤齐开了路,打开了厢房的门。
颂卷好奇地跟着自家爷一路跟着来。
竟然见自家爷牵着一个姑娘往外走。
再定睛一看,那姑娘生得好不动人!
颂卷猛地回忆起第一次撞破他家世子和一个女子见面,那女子压在世子身上的场景。
心里很是自然地就把江若弗和当时的那个人影对上了。
那是他第一次见世子和女子牵扯不清。
如今颂卷看着温孤齐扣着江若弗的手直上清风阁,众人围着往前,遮着姑娘的样子。
温孤齐的手扣得极死,甚至看起来是丝毫不松,而且姑娘还不是很愿意的样子,一直在试图挣扎。
颂卷心上略惊,一直盯着江若弗的背影看,
这就是世子的女人啊。
江若弗依旧道,
“何必这么生气,对于那掌柜的也是无妄之灾,又何必为难人家,左右我并没有什么事。”
温孤齐薄唇微启,
“没有你想的这么简单。”
江若弗欲再问,见温孤齐的面色并不好,只能闭嘴。
虽然她和世子的情况特殊,可到底是要顾忌男女大防的。
江若弗使劲儿把自己的手抽出来。
厢房开了,那些开路并挡住没有戴椎帽的江若弗的面容的小厮们退下。
温孤齐让江若弗坐着,见江若弗还想动,便按住她的肩膀,很是认真地问了一句,
“江若弗,你听我说。”
江若弗只觉得今日温孤齐怪怪的。
她顺从地点点头,
“世子你说。”
温孤齐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她,那眸中的灼热几乎要把人灼伤,
“你是不是想嫁给温清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