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就已经不继续练了,但听小玉这个意思。这伤已经不是现在受的了,是反反复复地练磨出来的,是已经受伤了也不停止。
温孤齐的眸色深沉,却愈发觉得江若弗捉摸不透,
究竟是多想赢,这场花朝宴究竟有多重要,重要到她要把手弄成这个样子还不罢休。
可是她这样想赢,教射箭的先生被抢了她也不去要回来,只是一味的忍让。
既矛盾又奇怪,可这偏偏才该是江若弗的风格。
什么都自己扛着,自己忍着。
明明已经很辛苦了,却不说一句。
——
江若弗睁眼就看见颂卷在眼前嘿嘿地笑。
江若弗骤然醒过来,还有些愣神,
“你笑什么?”
颂卷忙道,
“奴才是想着爷您大抵今天心情不错。所以也为您高兴。”
江若弗感到莫名其妙,但是也不好多说,也许世子真的今天遇上了什么开心的事,她若是多说就露馅了。
颂卷见江若弗听了自己这样油嘴滑舌,没个把门地胡乱猜测也没冷脸,心里更是笃定,今天他家世子也一定是心情极好。
颂卷想着,就趁着爷心情好,干脆把不好的事儿说了,免得过几天受罚。
颂卷道,
“前几日有小厮收拾长公主遗物的时候,收拾出了一支簪子,倒不知道是原本就断的,还是被小厮自己摔断了。”
颂卷讲到这里有点心戚戚,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一眼她的面色,
“毕竟是长公主的遗物,虽然长公主留下来的首饰许多,若论起单单一支簪子来倒不算什么,只是那却到底是长公主的遗物,还得您去看看才行。”
江若弗心一沉。
世子对亡母的感情重到他禁锢住自己,不允许他自己去和现在的亲人再多亲密,如果让他知道长公主的遗物受损,必然极为伤心。
江若弗想到这里,便忙道,
“将那簪子拿来我看看。”
颂卷让人去取了过来,用玉瓷盒子装着,簪子玉白的颜色有些暗沉,俨然是许久未用,表面上的包浆都沉色了。
江若弗拿起簪子,果然看见中间有一道明显的裂缝,只怕是再用力一点就会掰断。
她询问道,
“这种簪子在城里能找得到工匠做出一模一样的来吗?”
颂卷忙道,
“自然可以。”
江若弗把簪子放下,样子若有所思,
“做一只一模一样的来吧,记得要将这暗沉的包浆颜色也尽量做出来。”
“最好明天就要,把那做好的簪子放回原先的地方,以后也不要再提起这件事情了,那怕是对我也不要再提这簪子,就当作这簪子没有碎过。”
颂卷尽管不明白为什么,也依旧恭敬道,
“是。”
他从江若弗手里接过那簪子,心底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这件事情到底是过去了。
翌日,天都还只是蒙蒙亮,温孤齐就被小玉叫起来。
小玉把书塞到他手上,
“小姐,您说今天要读策论的。”
温孤齐半睁着眼睛垂眸看那书,语气有点冷,
“我为什么要天还没亮就起来读策论。”
小玉坐下来给他束发,一边束发一边看书。这样可以节约很多时间。
“小姐啊,这是您昨天说的要看,奴婢怎么知道是为什么?”
“您之前每天都天不亮,就让奴婢给您梳头,您就着这个时间背一背书,这不是您一向的习惯吗。”
”难不成今天不看了吗?”
温孤齐随手把那书一扔,
“嗯,不看。”
他又睡了回去。
现在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