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回去,就没有多大的问题。
只是花朝宴就在明天,却是难办了。
不知道世子愿不愿意参加这个花朝宴。
江若弗洗漱过就在书房翻找着,颂卷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见江若弗找得有些焦急了,颂卷不禁发问道,
“世子爷,您在找什么呢?”
江若弗继续翻找着,言简意赅,
“找一本书。”
颂卷恭敬道,
“不如您将那书名说出来,让小厮们替您找,您这样找恐怕得多时才能找到。”
江若弗翻书架的动作有些凝滞,她神色幽幽,沉默了片刻才道,
“《列女传》”
颂卷疑自己听错,竖起了耳朵,
“您能再说一遍吗?”
江若弗又沉默了一会儿,却还是坚定地开口道,
“《列女传》”
颂卷之所以叫颂卷,就是因为是温孤齐的伴读,比起随侍来,他更像是书童,该读的书,该听过的典故也都知晓一二,《列女传》颂卷自然是知道的,而且列女传传播广阔,大昭几乎没有姑娘没听过列女传里的故事,算得上是一本影响颇大的经典。
但他家世子,好似并不在这该看《列女传》的范围之内吧?
江若弗咳嗽了一声,把颂卷的思绪拉回来,
“没有吗?”
颂卷忙应道,
“想逼着书房里是找不到这本书的。只不过跟王妃要倒是有可能能找到。”
江若弗忙阻止道,
“不用和王妃要。”
“我只是随口说说。”
江若弗随手抽出了书架上的《尚书》,扬了扬那书道,
“我是来找这本书的,《列女传》只是随口一提。”
颂卷自然信了,毕竟他家世子确实没什么必要看《列女传》,来找《尚书》倒是正常。
江若弗倒是心上有些尴尬,只得拿着那《尚书》回去了。
看了一两个时辰,记住的不知有多少,只是受益良多。
难怪《尚书》是上古之书,儒家五经。
上面还有温孤齐的注释和笔记,倒不甚工整,胜在字极好看,便是不成行列倒更别有风味,像是刻意写之的那些碑石文一样,并不工整,只在体形写意。
世子的字她是佩服的,有时写行书有时是草,意境磅礴,笔走龙蛇,意态风流,毫无矫揉造作之感,宛若天生就能写这样一笔好字。
江若弗不自觉地将指尖抵在那书页上,顺着他的笔画慢慢写。
世子觉得她的字太难看会露馅,还拿过一本尹碑让她练,只是尹碑她不喜欢。
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世子也并没有很介意,再没提过要她练字。
可是每每看见世子的字,她忍不住心生向往,若是她也能写出这样一笔好字就好了。
江若弗这三个字,若也能磅礴大气地出于她自己的笔下就好了。
江若弗拿了一张宣纸,慢慢地映着温孤齐之前的字迹描摹那一笔一划,勾点撇捺皆是张扬自由,有些个别地方明明就不合字本应有的结构大小,可是写出来偏偏就是这样好看。
反而成了世子的风格。
看一眼就知道是世子写的。
江若弗写了许久,不觉间胳膊有些酸疼。
温孤良下学了,抱着之前江若弗送给他的那把琴过来,兴致冲冲地要给江若弗弹他今日学的曲子。
温孤良把琴摆好,颂卷已经很能适应温孤良三不五时就往温孤齐院子里跑了。
之前算着时间也算到温孤良该下学了,早早就备上了温孤良喜欢的零嘴和茶水。
温孤良拨琴,前几个清泠的琴音出来时,江若弗就脱口而出,
“司母辛嫁王曲?”
温孤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