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奉上更好的给尹小姐,只求尹小姐能将这只镯子还给我。”
江兰潜当着众人的面,声泪俱下。
心中却希望周围的人见了这场面,能帮着她要回那镯子。
陆蔚漳不紧不慢地扬开扇子站在栏杆边上吹风看戏,看着眼前美人梨花带雨,他并不起怜惜之心,而是觉得江兰潜好笑又可悲。
尹惠也不对着江兰潜笑了,她的笑慢慢收束,
“所以这位小姐,你以为该如何处理?”
江兰潜泣如雨下,眼泪汪汪地看着尹惠,
“能不能请尹小姐将镯子还给我?别的东西都可以割爱,唯独这镯子不可,这镯子对我真的很重要。”
尹惠也不立刻应声,而是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江兰潜。
众人看着江兰潜的表演,有人不禁有些同情怜惜,有一位并不身份显赫的姑娘道,
“是啊,尹小姐,你也不缺这一件半件首饰,这镯子对她来说这么重要,就还给她好了,别为了一只镯子伤了和气。”
有几个姑娘附和道,
“是啊,尹小姐,既然你可以将余下四件都送给江小姐当彩头,再送一件出来也无妨,更何况这件东西本来就是这位姐姐的,旁人母亲遗物这种东西,不说失去的人又多心痛,想必你收着也不安心吧。”
“一只镯子对御史嫡女说来算得了什么,我记得尹小姐上次也戴了一只红玉镯子参加鱼桃宴,那红玉镯子色泽通透着呢,可比这一只成色好上百倍,价值高上百倍不止,何必还要贪心多要一只红玉镯子?尹小姐不都有了吗?”
“明知是这位姐姐母亲的遗物,如果尹小姐你还要拿走,这确实有些强人所难了。”
“就还给她吧,你看,她身上还戴着这么多的首饰,尹小姐你随便挑一件,替了这一只红玉镯子也未尝不可啊。”
“是别人的镯子带起来就格外欢喜吗,什么人啊,御史家原是这样教养嫡女的。”
这最后一句低语一出,虽七嘴八舌,不知到底是谁说的,但尹惠的面色一下子就变了。
她对她喜欢的人和煦,但不代表她对所有人都这样,也不代表旁人可以轻易踩到她头上来。
尹惠握住那镯子半举起来,看着江兰潜冷声道,
“你说这是你母亲的遗物是吗?”
江兰潜哽咽,一双带泪杏眸格外惹人怜惜,
“是。”
尹惠将那镯子拿到前头,众人都看着她往前走。
当着众人的面,尹惠举起书写名帖时用的砚台,二话不说猛地就往下砸,一声惊响下去,众人都来不及惊呼,只见那红色玉镯登时碎裂成数段,甚至有些被碾压成末,在砚台抬起来的时候,被湖风一吹就飞散而去。
尹惠把那砚台放回原处,冷冷地看向江兰潜,
“现在你还要吗?”
江兰潜哽咽声都被吓得戛然而止,惊恐地看着那粉碎的玉镯碎块。
众人也惊愕不止。
尹惠一把握住那些碎片,轻蔑地抛进江兰潜怀里,
“你不是要吗?”
“我给你就是。”
众人余惊未定,尹惠的面色语气却先变了。
尹惠那双眼睛看起来竟然并未有什么怒气和嘲讽,而是静静地道,
“你如此珍视这一只镯子,想来这镯子对你意义非凡,不过听你说你亲生母亲留下来的遗物不多,意思并不止这一件首饰,想必这一只镯子并不一定是最紧要的。”
“这位小姐今日着大红的衣裳才能压得住这红玉镯子,想必心里也有数,平日里很难找得到机会戴这样张扬的首饰,所以令堂戴这只镯子的机会想必不多吧?”
“如此,这只镯子纪念的意义自然是不如日常里用的东西。”
她的语气从容温软,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