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想必世子爷是愿意让您知道的。”
温孤齐揉了揉太阳穴,
“女子浸过了凉水之后,要吃些什么药驱寒。“
鸣笙道,
“无非是红铅当归鹿茸热身子。”
“回了江府之后,奴婢会为您准备,您无需操心。”
“这一次奴婢就跟着小姐回去,往后就会一直跟在小姐身边。“
鸣笙跪在马车上,对着温孤齐一拜,
“从今日开始,江小姐就是奴婢的主子,唯江小姐可调令奴婢。”
“鸣笙会些拳脚功夫,宫规礼仪也学得几分样子,大字识得几个,不至于给小姐丢脸。”
对鸣笙的能力,温孤齐自是清楚。
鸣笙不仅仅是做事妥帖得当,能在宫宴大宴上伺候而不失体统,宫规礼仪熟读倒背如流,可闻诗作赋,最重要的是,鸣笙此人足够坦诚,底细足够清楚,没有亲人,不为钱财所动,这样的人很难会选择背叛。
在她们心里,谁救了她们的命,带她们逃离厄运,教会她们读书写字,让她们能够有一地安宁庇护,谁就是主子。
温孤齐从前是,现如今到了江若弗身边,因为温孤齐的原因,鸣笙一样会对江若弗尽忠。
也是因为这些,鸣笙才会从众多侍女之中脱颖而出,被他选上做江若弗的侍女。
而江面上已经开始大放箭矢,那两岸的人看见了空中飞舞的箭矢,惊慌失措,不敢再围观,都四散而逃。
温孤齐的身影极单薄,小小的一团被夜色笼罩着。
而江若弗已经被几个暗卫生生托起送到岸边,甚至于都没有上堤岸。
已经有马车过来,一共两辆,江若弗亲眼看着鸣笙将温孤齐扶上马车。
温孤齐在放下车帘的时候,特意回头看了她一眼,冲她点了点头。
而颂卷撩起帘子,
“爷,上马车吧,江七小姐那边已经安排妥当了,只要换一身衣裳,再远离此处,那刺客必然认不出来。”
江若弗只能胡乱点点头,上了马车,马车行得很快。
虽然方才被江水浸泡过,但江若弗却不觉得冷,大抵是因为这不是她的身子的原因,上次救了陈璟,她缓了好一段时间才缓过来,期间高烧昏厥,手脚冰冷,足足有三四日。
颂卷将干的外衣递给江若弗,
”附近的成衣店只能买到这种外衣,爷委屈先穿着,这离陈王府,若是快的话,只需要半刻钟的功夫就到了。”
“江七小姐那边已经安排了鸣笙跟着。”
颂卷身上也是湿的,此刻冷得瑟瑟发抖,却强压着颤音说话,
“虽然这次安排是江小姐命令,但是想必也是遵循了爷的吩咐,故而颂卷没有多指示便直接做了。”
江若弗身上并不冷,只是湿衣衫黏在身上略微有些难受,她看见颂卷抖成那个样子,心生不忍,
“这衣裳你穿着吧,我不用。”
颂卷哆嗦着,
“这怎么可以…爷是千金之躯,奴才不过就是个奴才,若是您现如今不穿这衣裳冷得感了风寒,奴才的罪过就大了。”
“爷,您…快把衣裳穿上吧,现如今入了夜,身上沾水只会更凉。”
颂卷的话都说不利索了,江若弗把衣衫披在颂卷身上,便闭眼假寐,
“你穿着吧,这衣裳材质粗劣,不堪为用。”
颂卷初初是受宠若惊,意识到江若弗的意思是说这衣裳材质太粗劣了,根本不能穿在身上,颂卷扑通一下跪下,
“是奴才办事不利,没能把事情办好,爷罚奴才吧。”
江若弗闭着眼,
“你把衣裳穿着吧,我要休息一会儿,别吵我。”
江若弗闭着眼睛假寐,其实她并不是真的要休息,也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