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早已私定终身一般。
齐儿却偏偏什么都没有透露,那晚夜闯宫门,他衣袍带露推开北宫的宫门跪在她面前。
她还以为是什么迫切的大事,可是没有想到,齐儿却道,
“孙儿有一位知己。”
陈后那时还以为是男子,披了一件衣裳坐在后位上,
“你想举荐他进朝堂做官?”
温孤齐却道,
“不是。”
“这位知己是女子。”
陈后本是睡梦间半醒未醒,听了那句话,陡然清醒了,
“你想要哀家为你赐婚?”
温孤齐跪在下首,北宫宫殿里没有点很多灯,他的表情也叫陈后看得不甚清楚,
“此人于孙儿有恩,孙儿亦将之当成妹妹看待,自然不是请求太后赐婚。”
陈后正襟道,
“那你来为她求什么?”
温孤齐虽然是跪着,却直起半个身子看着她,
“为她求江家大宗嫡女的身份。”
外面的御林军乱了,正是因为温孤齐在宫中打马过宫而乱。
那时,陈后没有同意温孤齐的请求。
天家欠江家的已经还不清了,更不可能去插手江家的事情,陡然要江家记名一个大宗嫡女。
就算是江家总是用自己的女儿为筹码换取各个世家的庇佑,总是为了让面子上过得去从旁系之中选拔女儿记名大宗。
但江氏自己能这么做,不代表她能随意插手。
温孤齐没有离去,反而话锋一转,请她赐江若弗婚嫁自由。
温孤齐信誓旦旦,以在一个月内必定扳倒端王为交换条件,让她在那个江家庶女生辰这一日赐下这道懿旨。
陈后并非是不能拒绝,但是她想看看,接下来那个庶女和温孤齐究竟还要做什么。
于是她同意了,就在那个江家庶女生辰时,特地让锦儿去宣旨,赐予珠宝玉石若干,绫罗绸缎若干,还有这看似惊世骇俗的懿旨。
自古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几乎没有人的婚姻能不经过自己的父母。
这道赐予婚嫁自由的旨意,不要说本朝,前朝上千年都没有过先例。
真正是惊世骇俗,闻所未闻。
偏生那庶女竟然还不在府中,是内史代为接旨,看来是齐儿根本没有提前告诉她会有懿旨。
齐儿想必是猜到了她会派自己身边最亲近的大女官前去,仔细打量考察那庶女,所以特地提前支开了那庶女,不让她为难那庶女,不可谓是不周全细致。
这一次为了让这个庶女不嫁给别人,他为她求了婚嫁自由。
立下一个月内定然扳倒端王府的赌誓。
这件事办不办得成还是一说,只是仅仅为了这庶女不嫁给别人,齐儿就已经能以这种条件交换。若他日要赐婚,不知道齐儿又要用什么来交换,如此长期以往,则是女色误人。这个庶女若是个明智的,自然能留下的,但若是只能狐媚惑主,那便留不得。
陈后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
“明日哀家想见江家那个庶女一面,召她进宫来。但是不能惊动任何世家。”
锦儿忙道,
“是。”
陈王府,
太监拿着笔,翘首以盼地等着江若弗说出下一个名字。
像是早已私定终身一般。
齐儿却偏偏什么都没有透露,那晚夜闯宫门,他衣袍带露推开北宫的宫门跪在她面前。
她还以为是什么迫切的大事,可是没有想到,齐儿却道,
“孙儿有一位知己。”
陈后那时还以为是男子,披了一件衣裳坐在后位上,
“你想举荐他进朝堂做官?”
温孤齐却道,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