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摸,
世子的身体在这里,那她是谁?
江若弗又低头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才知原来没有互换。
难怪颂卷不进来。
她为何在此?
温孤齐被摸了脸,却并没有不喜之意,也没有刻意移开她的手,反而是任由江若弗愣愣地把手放在他脸上,
“你想要怎么处置江焱?”
江若弗还未醒神,不解道,
“啊?”
温孤齐从袖中取出几张纸,递给江若弗,
“这是我给出的应对之策,不管你想要怎么处置江焱,我都会帮着你。”
江若弗接过那纸,抬起手来忽觉疼痛,才想起来自己身上如今都是伤。
那一夜,她跌撞许久,后来又被强押着绑起来,丝毫不顾及她还在流血的伤口,于是旧伤添新伤,还有许多被绳子勒出来的伤口。
江若弗当夜不觉得有什么,现在一动,浑身都疼。
江若弗低着头看完了纸上写着的东西,受宠若惊道,
“世子,这些东西你…”
这些都是大宗不轻易为人所知的把柄,肯定是世子留着做底牌的东西,但凡拿出一件,足以让江家大宗阖府下大狱甚至杀头流放,现在世子却为了她要拿出来?
温孤齐却定定地瞧着她,眸色深沉,涌动着她不熟悉的复杂情绪,那眼神中的坚定与温柔几乎让人有种他正深爱她的错觉,
“若弗,我说过,倘若你愿意,我会为你撑腰。”
江若弗与他四目相对,移不开自己的眼睛,只是凝视着这一刻的他。
如果时间可以停滞,她愿意一直停留在此刻,在这个足够让她误以为两情相悦的时刻。
颂卷小心翼翼地在外面敲门,
“爷,药熬好了。”
江若弗惊醒,忙慌乱地移开视线。
温孤齐道,
“进来。”
可是进来的却不是颂卷,而是陈璟。
颂卷立刻跪道,
“爷,奴才有罪。”
陈璟一看就知道是急着赶来的,衣衫微乱,发丝有几缕散了下来,
“不怪他,是我逼他这么做的。”
陈璟直接走到江若弗床前,弯下腰看江若弗,眼神关切而担忧,
“若弗,你还好吗?”
江若弗自从拒绝过陈璟之后,还没有以她自己的身体见过陈璟,下意识别过了脸去。
一时间很是尴尬。
陈璟却管不得这么多了,若不是他今日上街,听了传闻,说陈王世子夜闯江家,带走了一个穿嫁衣的女子,他都不知道这段日子究竟发生了什么。
急忙打听才知道,若弗竟然被逼着嫁给自己堂兄冲喜,而阿齐半夜闯江府,救出了若弗。
幸好阿齐及时赶到,否则他都不敢想后面会发生什么。
陈璟义愤填膺道,
“枉我以为江家清流世家,竟是想不到他们会这样对你。”
江若弗开口道,
“罢了,阿…陈公子不必多言,这都是江家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
陈璟急切道,
“现在这般只怕你也不能回内史府,若是回去,只怕还会逼你。”
“倘若你没有地方去的话,丞相府的月苑尚且空置,你……”
江若弗垂眸,拒绝道,
“我自有办法应对,陈公子不必为若弗担心。”
“如今我想再休息一会儿,还请陈公子和世子先出去,我想自己静一静。”
陈璟还想再问,温孤齐一把将他拉起来,言简意赅道,
“走吧。”
“她身上有伤,不宜劳累。”
江若弗先一个小丫鬟招手,
“小桃,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