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悠悠地道,
“江抱荷,你若是没背的话,还是听先生的话,趁早出去吧,上次你长姐不也是出去站了一个上昼吗,你看,不也是什么事情都没有?”
“先生给了四天时间,你一时找不到书本情有可原,可四天内都没有找到,这未免有些荒谬可笑了,你既然敢这么放肆,想必就早猜到后果,现如今先生教诲惩处,你又怎能不听?”
江婉蓉悄悄觑向前面的江若弗,继续道,
“若是你不背,那就别碍着别人背,若弗姐姐都在这儿等了好久了,你没背就没背,胡搅蛮缠什么呢?”
江抱荷不可置信道,
“方才还是你提醒我,才过了一刻钟,你就———”
变成了江若弗的走狗。
江婉蓉打断了江抱荷,
“这么久以来,我还第一次见不服辜先生管教的,要是你真厉害,和我耍什么威风?你有本事背一遍呐,拦在这儿耽误别人做什么!”
江若弗全当和事佬,开口轻描淡写地和稀泥,回头道,
“婉蓉,罢了。”
江婉蓉听江若弗居然叫她婉蓉了,她更来劲了,居然还朝江抱荷翻了个白眼。
而江抱荷自从订婚的事情传了出来之后,就少有女子再愿意和她接近了。
一时之间,居然无人帮她说话,也无人同情她。
反倒觉得她多事。
四天都找不到一本靖康传信录,骗三岁小孩呢!
自己懒就懒,耽误别人被先生当面教导的时间,一堂课就区区一个时辰,这里可有三十多人等着先生当面指点。
全耽误在江抱荷身上,后面的人还学不学了?
辜先生第一次遇见敢在课上违逆他意思的,他冷脸道,
“出不出去?”
江抱荷忙求道,
“先生,求求您了,学生愿意抄十遍靖康传信录,学生不想去走廊上站着。”
江兰潜上次丢死人了!她才不要那样。
辜先生干脆地跳过她,
“江若弗,四日后如何?”
江若弗流畅地背道,
“四日,余待对,班于延和殿下。闻宰执奏事,议欲奉銮舆出狩襄邓间。余穷思之,以为不可……”
后面的人也是嘴角一抽。
平日里都是他们之间选择背哪个片段,先生对江若弗,居然直接随便抽。
要命的是,她还真会!
江若弗气定神闲地背完了辜先生抽的片段。
辜先生却拿起了戒尺,后面的人心里警铃大作,
这这这还背得不够好吗!
这还要惩罚?
辜先生的语气就是鸡蛋里挑骨头,
“勉勉强强吧。”
“伸手。”
后面的人已经笑不出来了,个个哭丧着脸。
江若弗这恐怕算是倒背如流了,这都不能让先生满意。
他们背得还不如江若弗熟悉呢!
恐怕他们都完了。
只是辜先生却没有打江若弗,而是将戒尺递给江若弗,
“大宗有义务教导旁支,既然你现在是大宗之女,那就由你代老夫管教旁支。”
“江抱荷今日不尊师命,抽手板二十,以儆效尤。”
江若弗恭敬道,
“是。”
江抱荷猛地后退道,
“不,先生,您不能这么做!”
“她才不是大宗,她不过就是一个区区庶女,身份低贱,她娘————啊!”
江若弗猛地一戒尺抽在江抱荷手背上海,江抱荷尖叫起来。
江抱荷把自己的手往后缩藏起来,江若弗却面无表情地直接拉住她的手,反手又是一手板,清脆异常,皮肉和竹片碰撞的响声,让后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