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一夜之间老了好几岁,瘫坐在椅子上,没有一点儿精神气。
叶东拦住江若弗脚步,
“小姐,如今院子里腥臊一片,还是不要前去的好。”
“免得惹了一身腥臊。”
江若弗远远瞧着,
“叶倩呢?”
叶东跪地道,
“已经出府去了,按照您的吩咐,往后再不会踏进这里半步。”
江若弗扶起叶东,
“背德乱伦的事情传出去,江家上下要受牵连,如今你是大管家,记得不要走漏了风声,连累其余的人。”
叶东恭敬道是。
一声尖叫自玉安寑苑远远传来,
“来人啊,杨姨娘——没了!”
江若弗面色一变,
“怎么回事,今日出门不是还好好的吗?”
叶东连忙道,
“对啊,这几日明明已经比前两日要好多了。”
江若弗快步赶到玉安寑苑,府医和江茉引,明云罗等人俱在。
明云罗红着眼睛,慢慢松开了杨姨娘已经冷却的手,
“杨姐姐,一路走好。”
江茉引则跪在床边痛哭,哭声之悲恸令人闻之心绞。
江若弗的脚都一软,
“杨姨娘?”
江茉引的丫鬟哭道,
“昨日姨娘还比平日里多吃了一碗饭,还说让小姐不要耽误功课,早些回学堂才是,谁知道,今日我们小姐兴高采烈地下学回来看姨娘,姨娘身边竟然一个人都没有,姨娘竟要自己下床去倒水,我们姑娘进门就瞧见姨娘奄奄一息倒在茶桌边,还没等说两句话,姨娘就闭了眼了。”
“姨娘死得冤枉啊!”
“都是那等子不专事的奴才,竟薄待姨娘,叫姨娘气绝了!”
“七小姐,您如今掌家,是当家人,一定要给我们姨娘主持公道,打死那几个害死姨娘的东西啊!”
江若弗面色复杂,
“我一定会彻查。“
江若弗撩裙跪下,端端正正给杨姨娘磕了一个头。
昔日,清晖苑于微时,人人都可以踩他们一脚,可杨姨娘从未曾欺凌,反而私下里送过衣食,不嫌弃他们出身微贱,命薄如纸,惹人憎恶。
江若弗的头触地,眼睛通红地慢慢直起身子。
杨姨娘对她有恩,倘若其中真有蹊跷,她一定不会放过害人之人。
以报杨姨娘这份恩情。
江茉引号啕大哭,玉安寑苑一片哭声。
而主院中,朱氏却得一纸休书。
江伯启面白如纸,
“我最后问你一句,江抱荷,是谁的孩子?”
朱氏刚被冷水泼醒,奄奄一息握住那纸休书,
“是你的孩子,是你的亲生女儿。”
江伯启摆摆手,
“把她送回京兆尹府,悄声些,不要让任何人发觉了,是用麻袋绑着也好,塞在泔水桶里也罢,不要辱没了我江家名声便是,从此我江家没有大娘子,大娘子就今日病故。”
立刻有人将朱氏如同死猪一样捆起来,塞进大麻袋里。
江伯启看向江弘,终于是落了泪,看向别处,
“我到底养你近三十年,教你读书写字,抚育你长大成人,原来你竟不是我的亲生儿子。”
江伯启可悲地苦笑,
“原来我被蒙在鼓里这么多年,还为了包庇你,眼睁睁瞧着自己的亲生儿子因你而死,却不忍心就此也打杀了你偿命。”
“于儿,不过才十岁,却因为你!”
江伯启指着江弘,咬牙切齿,泣不成声,
“因为你心狠手辣而死!”
江弘冷着脸,那双眼距极近,如同鹰一般的眼睛盯着江伯启,
“那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