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朝廷,成为皇商,这些利益都是不言而喻的,否则在朝廷言明要颁发匾额的时候,众人不会抢得如此头破血流,甚至在颁匾不公之时还引起内斗。”
廷尉不免得插上一嘴,
“虽说有世家大族可登记在册,成为当地第一大族,可那匾额却人人皆有,人人皆有的东西又有何用?只怕当地大族会愈发不愿收留灾民。”
尹御史朗声道,
“颁发的匾额可以表彰众人平灾之功,福延子嗣,廷尉大人细想,虽然说人人都有,得到匾额的人不再夺目,但倘若哪家没有,暗地里的意思,也是在当地贤德大族之外,并非朝廷所认可。”
“难道众人不会为了入流,为了不被排外,而选择收纳灾民吗?”
陈后听着众人争辩来去,吵吵嚷嚷,终究没个称心如意的法子,
“御史既然能提出此法,想必也能找到更得宜的法子,此法恐不能一招制灾。”
尹御史见紧张和争论不休的气氛已经到了合适的时机,连忙上前两步,
“臣这里有一份新赈灾策。”
“还望太后娘娘过目。”
宫人从御史手中接过那一卷纸,递送到陈后手里。
陈后打开书卷,看见字迹的时候略有些吃惊,却一目十行地看下去,末了将纸卷合上,
“御史留下。”
“退朝。”
“太后娘娘千秋万岁,吾皇万岁。”
声震如雷,响彻大殿。
御史被召到内殿,陈后拿着那卷纸卷道,
“你照实说,这赈灾策从何而来?”
尹御史撩袍跪下,
“不瞒太后娘娘,此赈灾策是从一门客手中得来,并非出自臣手。”
陈后点头,合了心里的猜测,
“果然。”
“这上面的笔迹也不像你的,而且还是用烟草灰写就,连墨都没用。可见此人若非出身贫寒,便是要掩人耳目,不敢用笔墨。”
“哀家,要见见你这门客。”
尹御史福身而下,
“太后娘娘召见,此人必然不敢违抗,但此人身份特殊,不可让众人知晓其人姓名。”
陈后思索着,
“既然如此,那便择一个合适的时机将此人送进宫来,哀家必定要见见此人。”
御史深深福身,
“是。”
——
少府府邸,
“今日在大殿之上,御史献策,看太后娘娘的面色,想必是此赈灾策极为得宜,既然赈灾策的事情要解决了,那江家的之前又甚有荣宠,恐怕是要再复位啊。”
陆少府焦灼地在庭中渡步,自言自语。
陆蔚漳入庭,
“父亲何必因此惊慌,这不是好事吗?”
陆少府摆手道,
“这如何能算是好事?”
陆蔚漳拱手道,
“爹忘了?如今我们与江家结的亲还没退呢。”
“因为江家禁足,除了县主和其姊妹之外,无人能自由进出,所以咱们家就一直没有办法上门去解除婚约,但如今,陈家恐怕是知道些什么,所以哪怕是在江家落难之时,仍旧选择了和江家结亲。”
“既然陈家都闻到味儿来了,咱们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却可以跟风而行,内史的事情了了,就算不官复原职,也不至于再有惩处,爹也说了,江家之前甚得太后荣宠,恐太后不忍怪之。”
“这难道不是一个好时机?”
“现如今,倘若提前婚约的话,对江家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江家一辈子都会记得这个恩情,既然咱们已经决意将刀锋对准丞相,那江家自然就不是对手了,应该是与我们携手同行者。”
陆少府闻言,几乎是醍醐灌顶,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