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在马车上,几乎压抑不足兴奋。
江怀隐道,
“那五皇子你打发了?”
温孤齐挑眉道,
“说了两句便放我走了,我看着他走我才来的。”
江怀隐道,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五皇子以为若弗不懂朝政,想不到这一层,却没想到,这话会传到我们这里。”
温孤齐感叹道,
“那言下之意,如今我们应该韬光养晦,等着他们窝里斗,我们袖手旁观便是。”
江怀隐拍拍他的肩膀,
“既然如此,今天你那提议,我就考虑一下,到底了五皇子顾及我是若弗的哥哥,就算我加再多头衔,他也不敢轻易动手。”
温孤齐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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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司礼将官帽拿下来,
“今日陛下召我去,同我商议立新臣的事情,我没提你,但你也应该自己想办法露露脸。”
顾云旗恭敬道,
“是。”
顾司礼顿了一顿,
“如今是好时机,你一个状元,竟然碌碌无为如此之久,还去做什么巡按御史,消磨时间,不知上进。”
顾云旗的眸子垂下,显然自有想法。
钻营官道,毕竟不是他想做的。
要知世治世,也唯有不苛求上位的人才能做到。
“父亲可否给儿子讲讲朝堂现状,儿子也好对陛下投其所好。”
顾司礼道,
“你姑姑现在已经真正统领六宫,陛下对之赞叹恩爱有加,岳国五皇子也与陛下达成共识,待大权归位,便离开长安。”
顾云旗追问道,
“岳国五皇子真的待大权归位就会离开吗?“
顾司礼瞥他一眼,啧叹一声,
“你问这个做什么?”
顾云旗拱手支礼,
“父亲勿恼,儿子不过是忧患大昭江山会受威胁。”
顾司礼道,
“你先退下吧。”
顾云旗恭敬道,
“是。”
他抬腿跨出屋子的那一刻,忽然觉得夜风有些凉。
小厮跟在后面,
“公子何必问这话惹了老爷不开心呢?”
顾云旗一身白衣像是白玉在水里过了一遍般清冷,在夜里格外好看,也格外孤寂。
他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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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为臣纲。”
小厮不懂他的意思,却不敢追问。
顾云旗忽然觉得怀中空空,只有冷风,
“小白还没有回来?”
小厮恭敬道,
“姑娘许是还畏热,不想回来,天冷些就好了。”
顾云旗抬头看看天色,
“还有多久天明?”
小厮道,
“两个时辰。”
顾云旗了然,
“那你去着人烫壶酒来,我在院子里坐坐,等等天明。”
“是。“
天边一线升起了鱼肚白,酒壶已然空了,顾云旗的眼睛却依旧清明。
他其实很清楚父亲要做什么,但却没办法阻止。
顾云旗扶着桌子起身,坐了一夜,身子都有些僵了。
“来人,备马套车。”
“是。”
顾云旗忽然就想见到某一个人,特别特别想。
马车悠悠停在江府门口,江家的门房昏昏欲睡,还连环打着哈欠,就是不见睁眼睛。
门口的护卫也有些懈怠。
顾云旗的小厮去叫醒门房,便有人进去通报了。
江怀隐和温孤齐一夜没睡,讨论着政事,此刻温孤齐正打算回去休息,却遇上顾云旗要来,温孤齐欲走的脚步又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