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似乎低低的叹息了一声,双目开始没有焦距,似乎陷入了冗长的回忆之中。
“我年少时母亲被人诬告作奸犯科,父亲不相信她,带着我出走,第二日母亲自缢于树林之中以示清白,可是她竟然带了我弟弟,让他站在树下看着她如何一点一点窒息而去,死相惨状。”
夏薇没有想到魏轻竟如此轻易的同她说起了如此疼痛的往事,此刻,她的心脏剧烈地跳动,沉晦鄙秽的陈年让她甚至感觉到自己忽然变成了年幼的魏赵,那时候她也是看着那个称作父亲的男人将母亲一步一步逼死。
她的脚下的地似乎在疾速的开裂,一片一片,最后破出一个大洞,有干枯的手伸出,将她不断的往前尘之中拖去。
不行,她此刻必须保持头脑清醒,玄冥一夜颠覆,还有很多事等着她去做。
魏轻又淡淡地开声:“我赵儿时年四岁,自那时起,便性格古怪,沉默得一年不能说两句话,而就在我母亲死后几天,家父同她一起溘然长逝,后来,我与赵儿沦落街头饱受饥寒,当时教主也还小,在街头他便央了前教主将我与弟弟带回教内,也是教主待我待弟弟亲如兄弟,对弟弟这个情况更是照顾有加,我才见弟弟越发开朗健壮活了过来,我不知道该如何报答教主这样的恩情,只知相伴于他是最好的报答。”
夏薇第一次听到有人对她没有任何保留的诉说自己的往事,魏轻语气平淡,没有对往事有任何情绪化的描述,像是在说一件极其平常的事一般,似乎对他来说往事已经过去,不必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