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一封信函,这次敷衍以一首《鹊桥仙》以表思念之意。
上面署名是江卿。
夏薇又转而去看了另外一封,还是姓江的,但是言语好像已经变了,表爱意也就罢了,还写了诸多不可描述的场面描写,夏薇脸儿红了一红,忙将信封撕碎。
看来前一封同那姓江的刚刚认识不久,后面想必暗通款曲,乐不思蜀了很久。
可是,一封也没有涉及到夏薇的身世,那冷月桐同夏禹说的,不就没有任何可考之证了。
她将桌上的信函伸手拂开,下巴扣在桌上叹气。
“这个你瞧瞧。”肖长野没有动手去翻任何一样东西,见夏薇叹了一声,便伸手指指那本被烧了一角厚大的书簿。
“这看起来像是手札。”肖长野又道。
“嗯。”夏薇接过,蹙了蹙眉头。
这是一本手札。
她的目光却不在手札上,反而看着光风霁月的肖长野,喉咙处哽了哽,将书一丢,站了起来,笑开声,“我前世以为男人都是蜈蚣精,可以踩无数条船,没想到女人也可以嘛,不就是这样,我才不稀罕看了!”
她转身跑回了寝宫。
肖长野顾不得太多,将东西草草地放在一旁,追了夏薇。
与此同时,正好在殿院前打扫的阿南看到肖长野去追夏薇,好奇疑惑地进了内阁……
肖长野背脊处的伤口隐隐作痛,真别说,夏禹那一套下来真心狠。
“薇薇,别难过。”夏薇躲进了被窝里,像只抱窝的母鸡撅着臀部,脑袋缩进被窝里。
肖长野叹了一口气,坐在她的身边。
他半天不知该说什么,半天,只能干巴巴道:“薇薇,别难过。”
夏薇从被窝里瓮声瓮气地说话,屁股扭了扭,“我才不难过!”
“该不会难过地想把自己憋死吧?”肖长野见状低笑了一声。
夏薇声音更尖,“我才没有,是我脑袋太冷了,它告诉我要暖一暖。”
“薇薇,没有一个人是完美无缺的,不论你母妃做了什么,过去的事情都已经成为了过去无法逆转,而我们才是延续。”他探手掀开盖在夏薇脑袋上的被子,抚了抚她单薄背脊,“事已至此,尘埃落定,何必在乎前身呢?”
夏薇听到,反应激烈了些许,她直起身板跪坐在他的面前,“那你呢?你不在乎,是因为你不了解我的从前,何况你家庭情况……你同我说过,你同我说你父母感情很好。”
她越说,脸埋得越低,拳头攥地死紧,憋了很久,她轻轻吁出一口气,“你出去一会儿吧,我想静静。”
肖长野淡淡嗤笑了一口,“我怎么不了解?夏薇,你对男性有误解,从一开始遇见你我就知道。”他伸手握住她的小手,“所以我想用我来告诉你,世界上的男人并非都是朝三暮四,好比我这一辈子,一生一世,只认定一个人!”
夏薇下意识反驳道:“胡说!你分明就袒护冷月桐,还要为她定罪替她受罚。”
好像他没有说认定的那个人是谁,是她下意识代入了自己,她不敢肯定地问:“你……你说的认定的人是谁?”
肖长野怔了怔,转而脸色又沉了下来。
夏薇嘴巴瘪瘪,牵住肖长野的衣角,“好啦,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肖长野板着一张脸问。
“是我,是我嘛。”还不能让人确认一下的嘛,夏薇弯下了唇角,转而想到了其他问题,天线竖了起来,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从前讨厌男人?”
“医院、天台,你抓着跳楼母亲的手,你母亲决绝离世前同你说不能相信男人的话,不能受情爱的煎熬,而你在她面前发誓不入婚姻之苦,那时候我就觉得你这个小傻瓜,需要人好好疼。”
肖长野安慰的话刚刚结束